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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听到之卉的声音,连多想一下这个名字,他的心都在抽痛。他捂住心口,自嘲的笑了。
有士兵拿着棍棒上前去赶那群不识好歹的,随意喧哗的百姓。他挥挥手制止了,在这片土地上,他不希望让她再看见他的一点点的血腥和残忍。之前引起的骚乱的百姓,见他如此大度宽容,都感恩戴德的跪下山呼:“我主仁慈——”
第九章 错身而过(二)
从裁缝店出来之后,羽寒一路都很安静,也不大理之卉,就只是右手牵着之卉的左手,任由着之卉带着他往前走。
回山的大路沿路都被官家封了,之卉和羽寒只能改道从山的另一向绕道走小路回去,平日里只需一个时辰的路程,如今要从后面的峭壁盘山而上,归途平白翻了好几番,之卉背着满是食物的背篓,在走过几个弯之后也气喘吁吁了,只能停下来靠在山路间的大石头歇息。
天色渐渐晚了,之卉只想着早点回去,这圣灵山到了夜晚就会变得更难走,她担心会迷路。
她看了看天色,赶紧吃点东西垫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得回去,这样想着就卸下了背篓,从篓里拿出在镇上买的饼子,掰了一大块递给羽寒,羽寒也没接,伸头过来就咬上了那块饼子,眼睛微微的眯成了一个月牙样,终于说了下午到现在的第一句话:“好吃!”
之卉无奈摇摇头说道:“愿意理我了?”之卉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还是就着手继续喂给他吃,看着他开心的吃那饼子,刚才的焦急暂时放到了一边去。
羽寒推了推饼子,示意她吃:“你吃!”,她冲他摇了摇头,这个可怜的孩子,到现在都还不能恢复之前的样子,她为他感到难过,当时如果不和他分开,他的境遇会不会不一样?看着他吃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拿剩下的那一小半慢慢的吃起来。
不过,今天的他有点反常,特别的粘她,还懂得说要护住她,甚至还学会了生气,对了,刚才他一定是生气了,一路上都不理她,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扭过头打量着羽寒,他并无什么特别的表情,仍然顶着个天真无邪的眼与她对视着,她认真的对他说:“羽寒,刚才你生姐姐的气了吗?”
他眨了眨眼,低下了头没说话。
良久,在她以为自己要自讨没趣的时候,羽寒突然冒出一句让她目瞪口呆的话:“我……不是傻子!”
她心虚地摸着他的头:“对不起!姐姐错了。”
“娘子是什么?是姐姐吗?”他突然转移话题。
“对,是姐姐!”她愣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的对他表示万分的肯定。
“那我以后都叫你娘子可以吗?”他无辜的问,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如果他不傻,她还以为他在给她下套子,她只想抽自己的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不可以了,娘子叫的人太多了,姐姐就只有你能叫,这样不好吗?”她无奈的狡辩道。
“可是娘子叫起来很好听!”他仍不死心。
“姐姐是独一无二的,只有羽寒才能有,多好,乖!”她只能放软了语调哄他,他每次都受用这一套。
她忙接着又转移话题说道:“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赶紧赶路吧,晚了回去就不好了,爹爹要担心我们了。来~走吧!”说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粘着的饼屑,伸手去拉羽寒的手。
羽寒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背篓往后一背,才拉住之卉的手说道:“姐姐累了!”
之卉有些感动的看着羽寒。
她们似乎真的迷路了,绕了很久的路还是没有到,总感觉在走回头路,此时月亮已经升至树梢了,林子里除了呜呜的风声穿梭而过之外,偶尔也会传出一两声老鸹的叫声。
林子里树长得密实,月光透不进去,只余下星星点点,小径许久无人行走,两边的杂草丛生,已长得比人高出许多,之卉只好掏出了火折子,燃亮了照着前方,摸着往前走了一段,折断了长在旁边的灌丛的粗枝条,举着这枝条往小径上左右探去,敲打着两侧的路,一来可以制造出些声响吓走些蛇虫类,二来能探探路,免得走到塌陷的地方。
她有些害怕,却强自镇定。心下却是毛毛的,总觉得有东西游走在脚边。
幸好还有羽寒陪着她,不然她无勇气走在这般荒凉的小径上。羽寒的手温温热热的。他也似乎感觉到了之卉的害怕,手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握得有些紧,也或许之卉紧张,手心竟泌出了些许汗意,但是她却不愿意放开这只具有安全感的手。
又走了许久仍然没有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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