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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费瑞人却明显地避免了这些弱点,而站在了人类社会的最高点上。他们创造了一个乌托邦的社会,他们的聪明足以使他们能够辨别生活中的美好并使之成为现实的存在。就因为这些,他们赢得了托勒的尊敬与赞美。奥林·托勒同样也能够辨别他所看到的美好事物。
但仍有一件事情让托勒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这样的社会怎样还能自我发展,它又是怎样形成的。费瑞人应该是最早降落在这个星球的飞船上那个殖民者人群的一个分支。
根据他在福德·罗曼那里看到的殖民地官方历史,一群危险的不满现实者被赶了出去,或者是在抵抗中显示了他们自身的团结。但事实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含糊不清,在这一点上,罗曼的编年史是有些自相矛盾的。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最早的费瑞人被从安全的地方强行驱赶出去,并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开始了他们的流亡。
但是,这群无家可归的流亡者们却创造了超过了托勒所目睹的可以代表地球上最高文明的文明社会。至少,在三个星期的游览中,托勒还没有发现什么瑕疵。他们的社会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社会:没有贫穷、没有疾病、没有犯罪、没有无家可归者,也没有孤苦无依的老人。
此刻,他和马斯亚克正沿着被称做帕茵登翰湖的内海岸边铺满鹅卵石的小路漫步。宽阔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在太阳光折射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刀型的小船划过水面,激起大大小小的浪花,水珠如宝石一般四处飞溅。各类鸟儿在天空中时而高旋、时儿低回地飞翔,在微风的吹拂下沉醉。可一旦发现金黄色的鱼儿在水面上溅起的波浪,它们便不顾一切地俯冲下去。
不远处,一群盛装的孩子和他们的威威猫在湖边嬉戏,深颜色毛皮的野兽依偎在天使们的身边,倒是别具一番情趣。这些庞大而温驯的动物和它们的小主人们忘情地玩耍着,在浅水处踏出层层浪花,也将欢声笑语抛洒在那里。孩子们的声音就像是银铃发出的音符,清脆而悦耳。
托勒看着船和鸟儿,水中的动物,一切都是那么悠闲、自如。他听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一阵妒意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意识到自己生命中的欠缺让他的心隐隐作疼。自由——他缺的就是自由。这种缺乏不仅体现在紧张和冲突的时候,而且体现在他的整个身体,他的头脑与心灵以及他生命的相当一部分。这就是船、鸟儿和孩子们可以和谐一致的根本原因,即使动物们也和它们周围的环境是和谐的,不是与它争斗,而是接受它,在置身其中或超乎其外地适应它或者是被它所适应。
这些,托勒觉得,也是费瑞社会秩序井然的根本原因:用无所不在的精神来升华他们存在的境遇,他们发现了使社会和谐一致的秘密,他嫉妒他们。
托勒觉得,在过去153年的岁月中,他一直都在追求自由,现在他意识到,自由就是和谐。没有内心的和谐,外部的自由根本就无从谈起。人总是成为自己的奴隶,为了琐碎的事情、为了感情或者是其他各种各样的内心需求。
这种内心的和谐终于可以绝对支撑世间的一切了——这就是马斯亚克在过去的几个星期中试图告诉他的。费瑞的和平并不是某些消极事物的缺席,而是积极事物的出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人们凝聚在一起,万事万物都围绕着它运转:星群的向心力将所有的星球都吸引到它的轨道上,影响它们的运动,让它们沿着它的轨道运转。
对于费瑞人来说,将万事万物凝聚在一起的强大的中心力量就是无所不在的天父。
“给我说些什么吧,”托勒打破了自他们开始漫步以来长时间的寂静。“你还记得圆屋顶吗?你们为什么要离开?”
马斯亚克的脸沉了下去,双唇紧紧闭上。过了很长时间,他终于说道:“自我们出走以后,就没有什么文字记载了,不过据早年一些老人的回忆,圆屋顶下发生过一次巨大的变动——一次留下了永远创痕的变动。那些当权者们不再尊重生命,而是尊重利益。那些认为生命应该重于利益的人被猜疑、迫害并最终赶了出去。据说,对于圆屋顶下的人们来说,一切的生存目的都必须屈服于利益。费瑞人——从那时到现在,只有我们的名字和不多的一点记忆留存下来——说,如果个人得不到利益的话,整体也就得不到利益。如果个体遭受苦难的话,整体也无法幸免。圆屋顶下的统治者无法接受这一观点。于是迫害开始了——苦难也降临到那些和我们站在一起的人们身上。由于不堪忍受种种的报复和迫害,我们的祖先离开了家园。”
“后来呢?”托勒已经从殖民地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