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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飞窜,又有细流落山击水之声,草上树间都有梦幻般的气流浮动,空气中的清新不禁让白鸢鸢陶醉其中。
“这不是桃花开的季节,这儿的桃花怎的开得这么盛?”白鸢鸢问道。
“此处桃花常年盛开,从未谢过。”月吟寒道。他未言多话,道了声“随我来”便向前走去。走上青石台阶,一座壮丽而优雅的宫殿便呈现在眼前。殿前院落清雅幽静,整座宫殿也如月吟寒本人一般朴素淡雅,黑瓦白墙,正如一幅未染颜色的水墨,没有浮华而意蕴无穷。
“这便是为师曾经所居住的湮月宫,如今为现任天虞山掌门所掌。”月吟寒看着那黑白色的宫殿说道。
此刻宫内忽然走出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男子,着青白色仙服,发髻高束,面目冷峻,身子卓然,见到月吟寒,忽地讶异地叫了声“师父”,便向台阶下走去。
“子岳,二百年不见,又俊朗许多。”月吟寒笑道。
白鸢鸢扯着月吟寒的袖子,问道:“这……我应该喊……师兄?”
子岳粲然一笑,道:“这便是师父新收小徒弟?徒儿之前便听说过,果然极有灵慧根骨。师父,师妹,二位先里边请。”
子岳将二人迎进宫中,问道:“师父一直不出山,为何此次突然回到天虞山来?”
子岳说“回到天虞山”,显然还是将月吟寒当作天虞山之人,看他对师父那般恭敬,白鸢鸢也放心了些。
“我此次前来,是要借神器裂星枪一用。”月吟寒开门见山,并未多作客套。
子岳一怔,道:“裂星枪乃天虞山所管神器,我虽现为掌门,却不能完全做主,不知师父要此器何用?”
“我徒白鸢鸢之事,你多少该听说过罢。”月吟寒道。
子岳看向白鸢鸢,对方也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他看白鸢鸢手上带着印文银环,道:“确实听说过,难道这神器与师妹的魔性有关?”
月吟寒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鸢儿的魔性,需集齐神器方能解除,否则不久之后,鸢儿将会堕落为魔,届时六界又是一场混战。”
白鸢鸢显得有些紧张,双眼巴巴地看着子岳,只盼他能够应允。
子岳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作为个人,的确是乐意将神器献出的,但此事非我能做主,裂星枪是天帝交给本派保管,我须得启明天帝求得应允才是。”
“天界迂腐,十有□□不得同意。天帝已经盯上了鸢儿,除去鸢儿的魔性才是解决一切的根源,我借走神器,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听到此话子岳和白鸢鸢都是一惊,白鸢鸢自认为这些事都是因为自己,若是师父为自己受了罪罚,她才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怎能让师父都担了责任,这样吧,师父和师妹先留在天虞山几日,我去禀明天帝,若他实在不允,到时再想办法。”
子岳的面色十分坚决,想来暂时也不会改变主意了。月吟寒允了下来,当晚便与白鸢鸢在花意轩住下。
花意轩真是个清雅的住处,轩如其名,此处繁花掩映,粉白交错,精致的屋前是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到前方一片悬湖,再往前去,便是瀑布直下悬崖,飞起的小水珠如连片的雾,将整座花意轩笼罩在朦胧之中。
布叽见到这个地方也显得很高兴,耳朵尖不断地点动着。
入夜后,白鸢鸢心事重重,又是失眠。她总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天界之事,听说过师父的往事后也觉得那天帝为了规矩迫害他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天帝那么珍惜师父,想让他回到仙界修炼成神,说明他对于重复神界一事十分执着,既然如此,他也定然十分珍惜天界所拥有的神器。为了她这么个怪物而将神器借出,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若日后她真的变成了六界第一邪魔,便不能再与师父师兄以及重英谷的妖怪们在一起了,还会害了他们,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呢?想想就觉得好害怕。
实在是心中烦闷,她便走出了房间,布叽被她开门的声音惊醒,见白鸢鸢要出去,也跳了出去。
花意轩夜色如画,繁花在夜色下略显得娇羞暗淡,却更为冷艳。立在这一方,可看到远处天边的银河,银亮如带,风掠花枝,冷而惬意。
白鸢鸢轻叹了一声,看着美景,心中却想着要去看看师父。以前她可从来没在师父睡觉的时候跑过去,可这夜不知怎的,她就想过去跟师父待上一夜。
或许是想到自己的未来感到恐惧迷茫,或许是害怕师父会就此离去。总之……十分不安。
白鸢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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