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回 劫牢狱大小姐巧施离间计 怀仇恨金蓝氏誓死抗宋军(第3/5 页)
“金蓝氏?这是个吃的还是喝的,是小猫还是小狗?”
“蓝玉,北笙可曾听说?”
“蓝玉!她现在在哪?”
徐硕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这就是了!北笙,你道我这几日在干什么,便是在与这蓝玉周旋。”
“哦?此话怎讲?”
徐硕便将北笙重伤之后,宋夏激战,任福大军火烧白豹城,活捉守将张玉德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却说那日火烧白豹城回来,宋军大获全胜。暗道里拖出来的张玉德与金蓝氏被绑成了个粽子,用平顶车押解着回了镇戎军。
旁人不识得那金蓝氏,陆飞扬焉有不识之理,便是她化成灰,都能认得。便是甫一见到五花大绑的金蓝氏,陆飞扬便按捺不住激愤,若不是崔成忠等人拦着,怕是那金蓝氏早成了肉酱。
那金蓝氏岂是寻常女子,瞅准了宋军拿自己有用,想撬开自己的嘴,自己不说一日,这命便一日是自己的。自己咬紧牙关,死活都能由自己定。他们不外就是想了解大夏在泾源路一带的部署。
张玉德守白豹城多年,他是个突破口。但是张玉德守白豹城,多是与周边小寨打交道,撬开他的嘴,得到的是叛变小寨的信息,而真正的大夏部署,也未可知。
金蓝氏知道,自己才是关键!
这蓝玉怎的就成了金蓝氏的?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神秘的事。
那日李驭疆府中哗变,蓝玉又急又气,想不到这李驭疆降夏竟然是徐硕耍的一出计谋,非但如此,连陆飞扬之死都是在演戏,而自己竟然辜负了国师的期望,如此轻易便暴露了身份,见势不妙,蓝玉便瞅了机会离了李府。
先是在金明县中夏人接头的半春客栈歇了数日,又得国师指点,去了柔远寨,为的便是拉拢小寨反了大宋,为我所用。不想就在市集,遇到了吐纳族王子吐纳胡色拉。这小妾做得是顺顺当当,安安稳稳。那吐纳胡色拉就是个棒槌,空有一副孔武有力的外表,内里满脑子的豆腐渣,蓝玉自称金蓝氏,对那吐纳胡色拉笑一笑,撒撒娇,不出几日便将他迷得是七荤八素。莫说让他为张玉德效力,就是让他死,只怕也是肯的。
只是这如意算盘被任福一场突袭,搅和得七零八落。当日听吐纳阿布达说起任福与徐硕在柔远寨设下酒宴,大宴宾客,蓝玉便知这里必定有诈。便撺掇着胡色拉拒了阿布达的同行之邀,阿布达前脚走,夫妻俩后脚便去了白豹城报信,与那张玉德合计如何了结这任徐二人。不想这徐硕真真是她命里克星,张玉德也就是个没用的东西,那宋军部队一到,便将那夏军冲的是七零八落。几个小寨子的部署,更是不堪一击。还白白丧了胡色拉的命。说起胡色拉,蓝玉虽瞧他不起,但是活了二十多年,除了爹爹,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便也就只有胡色拉一人了,不论旁人怎么说,胡色拉对蓝玉就没说过半个“不”字。
每每想到胡色拉,蓝玉的心便隐隐作痛。
最可恨的是,冤家路窄,又是徐硕,又是金明寨,又是陆飞扬!原本蓝玉只想以金蓝氏身份应对,不过就是吐纳族的一个小妾,而那张玉德也事先说好,再怎么口风不牢,也只道这金蓝氏做了自己的姘头,为大夏与吐纳族穿针引线做个工具罢了。不想,遇到的是陆飞扬,一切伪装都不攻自破。
起先,蓝玉便是打定了主意,一死了之。于是连日米不沾牙,闹他个绝食,但求速死。最后还是陆飞扬的一番话点拨了她:“你若不吃点东西,你那张国师可救不了你。待他的人来了,你也快饿死了。”
陆飞扬的话虽说是站在宋军的立场所说,但是对于她蓝玉来说,同样有用。国师绝对不会抛弃自己,自打被“高人”点拨,一路有人接应,到了天都王府做了琴师,再被国师张元接走,这中间虽是苦难重重,但是国师从未放弃过自己。
蓝玉知道对于国师来说,自己就是一枚棋子。但是国师对于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复仇的工具?
想那吕夷简与范仲淹从朝堂对骂,到结党营私,为官家所不容。爹爹一身正直,一纸奏折为那范仲淹申诉,言辞恳切,乃至激烈,历数吕夷简徇私之过,又举范公为民尽责之举措。官家见此奏折龙颜震怒,不仅将平江府江家抄了一个底朝天,就连平日里走得近的欧阳修、孔道辅等人以受到牵连。
原本是直言劝谏,不想竟然背了个集结朋党的罪名,家人都被流放沧州,爹娘均客死他乡,而自己也被卖入教坊,蓝玉便仇根深种,这种仇恨,她有时候也说不清,恨得是大宋皇帝,还是当今国师吕夷简,抑或是范仲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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