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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桥子停了,传出一道柔和女声,人却是没出来,“好,还是请兄弟改日罢了,现下实在不便。”
“嫂子有过人之姿,何惧见着众人呢?”此女子聪颖,但杜风下定了心要羞辱他一番,叫她纵容家仆胡作非为。
“兄弟过奖了,倒真怕见羡了众人。”桥中传出轻轻的笑声。
如此狂妄自大,讽她一句倒装傻顺着竿子往上爬,杜风不就是拿砖头砸自己的脚么。
“嫂子没空见我,可是想念兄长得紧了?”
“倒真让你给猜中了。”
此女是打定主意不出来会自己的了,不出来又怎能辱她一番?眼珠子一转,杜风出口道:“正是此事,兄嫂二人有若鸳鸯比翼鸟,羡煞天上仙人,小弟不才,作了一诗以喻嫂子坚贞。”
“噢,那兄弟快念,在这繁街上可就成就佳话了。”
太小瞧人了,暗下思索:“那兄嫂请听,”咬咬银牙出口,
仲春更觉罗裳薄,长夜孤枕可难熬。
旭日染东破晨晓,浓妆依镜弄蛮腰。
倚门琵琶拥作抱,闲曲十指把歌谣。
听到此处,人群已嗤嗤作笑,早已听出了些道,语中带刺,用词粗俗。这不是将此女比作弃妇,望夫若穿秋水,不堪空房么?
南宫看着杜风拧紧的眉,知道他心里闷得慌,就由他撒野去了,只是摒却了些人,更靠近他。
“王母瑶池云雾绕,孟女痛哭长城倒。
喜子啾叫藏夹桃,蚂儿忙碌匿野草。
炊烟袅袅绕树梢,泪水岑岑湿衣袄。
“用得好,用得妙。”骄子帘子撩开,一旁丫头扶着伸出的青葱玉手。
“啊!”杜风猛然捂着嘴转身环望,见着南宫了,忽地闪到他身后拉着他往人群躲去。
“杜风,我见着你了。”明艳端庄女子笑的灿烂,丝毫不见被辱的不快。
众人正疑惑杜风如此滑稽动作,却听女子话里似两人认识,南宫出口接了一句,“落雁沉鱼饰容貌,天上人间独风骚。”
杜风讪讪探出头来,念道:“何时思念作萍飘,从此消遥作杰豪”
“哄,”人人皆笑,这不破了前一句的理儿了?
“呵呵,上官,还好吧?”杜风憨态的笑着,脸尴尬得涨红。
众人见三人真的认识,适才这番倒像做戏,就作笑般退去了。
上官谨儿见南宫望着自己,便对他微笑,南宫点了一下头。
“杜风,你长高了不少。”
“是么?”杜风挠了一下头,他倒见上官发福了不少,不过这可不能说。“刚才不知真是嫂子。”
“我早知是你了,也该骂我,不过我亦是初来,还不认识他们,回去定要他们主子教训,你的火气该歇了。”
“呃……不知嫂子为何至此?”
“我是随夫君来的。”
“傅大哥也在这?”杜风紧张的望南宫,而南宫亦回望着他,只是南宫眼里的暗淡闪得太快,无法捕捉。
上官谨儿心思灵敏,杜风身后的这名男子气质与容颜皆不凡,还有望向杜风时的满眼春水柔情,心里欣慰为杜风有了依伴而替他高兴。
“要不,到我住处一聚?”
“改日罢了,我们还有事做。”杜风急急的推却,心里生生涌着不安,想着定要离傅家越远越好。
上官谨儿见他心事重重,不再多说,留了住址,上骄而去。
杜风见骄子远去才松了口气,也再无心闲逛。走到被踢伤的乞丐前,见他衣衫褴褛,污头跣脚,痛楚的蜷缩喘息。一阵伤感涌是心头,当初自己心存执念上京寻找君煜,也曾这般模样,如今的安逸生活的人竟是破他念头,也救过他性命给的。
“听别人说他本来是好的,只是被贼人欺负了才会变成如此,你可以治好他么?”南宫很爱干净,生性淡泊,视性命为无物,这是杜风心里的想法,而说出这一番话,是习惯了为难南宫和同情心推就的。
南宫一向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一直都是死心塌的去伴着他的任性妄为。
喂了一颗药给残息在地老者,南宫伸手解开外袍。
杜风见他洁净如玉的手伸到老者下巴,心里别扭,怕是饿极的人把他的手当成食物咬了去。
“你干嘛?”拧眉接过他脱下的衣袍。
“这是你送我的。”
“不是问你这个……”臭味浓重,盖住了南宫身上独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