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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有察觉。张起灵莫名地有些焦急,运足了劲道,脚下腾空而起,胖子费力都没有成功爬上的高台,在张将军脚下竟是如履平地。
轻轻落地,可匕首已距离吴邪不远,此时去救,纵然自己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暗骂一声“可恶”,张起灵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吴邪,小心!”
吴家公子正好摆平一个挥刀的大汉,听到清冷而熟悉的声音猛然转头,正好看到那把催命般的匕首。
“阎王叫你三更死,怎会留你到五更,吴少爷,认命吧。”
远方的马帮帮主在笑。
两侧夹攻之下,吴邪只能后撤,望着越来越近的匕首闭上那双清澈的眼。要死了吗?这还真是个笑话,明明救人一命,却要以死收场。
背抵着一个微凉的怀抱,耳边一声悠长的马嘶,预料中的痛楚没有到来。睁开眼才看到那把“鱼肠”掉落在脚边,而清凉的风,吹拂着身前的白色鬃毛,像是飞舞的雪。
“飞雪踏”轻轻打了一个响鼻,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两人,如同黑豆般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光彩,及膝的鬃毛,在清凉的风中飘舞,像是三月的雪。
“小哥,这……”
“吴邪,‘飞雪踏’是你的。”
吴家公子轻轻眨了眨眼,似乎一时半会还没明白张起灵这话中的深意,呆呆地靠在张将军怀中,望着身前的白马出神,飞舞的迎春花瓣中,一黑一白相拥在一起,原本对立的颜色,竟然在刹那间有一种协调感。
白马盯着身后呆住的吴家公子,似乎对他的反应十分不满,一只前蹄刨了刨地,转身过去用嘴拉着吴家公子的衣袖拽了拽。
“帮主,这马患了癔症吗?”
一个大汉咽了口唾沫,问道。入帮7年,见惯了“飞雪踏”的残暴,他还真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姬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吴邪安然无恙地骑在“飞雪踏”的背上,绕着高台转了一圈。
铿锵的步子,俊逸的白马,清秀的公子,也许是顾忌“飞雪踏”的狠戾,所到之处的大汉都慌张地放下了刀,退开了三丈。
“小哥,这马有点意思,要不你也上来玩玩,你说呢?乖马儿?”
吴邪拍了拍白马的脖颈,明明是对着张起灵讲话,一双清秀的眼却盯着姬敏所在的地方,带着半分得意,半分取笑。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轻盈上马,将吴家公子锁在怀里,俊眸半眯,不知为何原本冰冷的俊脸染上了些许暖色。
“小哥你……”
清秀的脸被两人暧昧的姿势窘的微红,稍稍往前挪了一点,想逃离那舒适的怀抱,毕竟自己是个大男人,这样被护着,颜面何存?
吴家公子的小心思被身后的男人看在眼里,墨色的眼眸亮了亮,沉默的男人偷偷踢了一脚胯下的白马,白马吃痛,前蹄扬起,吴家公子一个不稳,又跌回男子怀中。
“吴邪,坐稳。”
不着痕迹地收拢了手臂,看着怀中惊诧的小猫,张起灵心情很好,策马自高台上跳下,“飞雪踏”载着背上的两人,潇洒地远去。
“姬大帮主,谢谢你的马……”
吴邪对着身后拱了拱手,纯白的鬃毛飘舞,宛如三月圣洁的雪花。
26。
黄昏,“同福酒家”,客满。
最后的一抹斜阳消失在地平线,光阴似水,又是一天蹉跎,又是一日岁月。吴邪的今天没有白过。看着窗外杨树下咀嚼草料的“飞雪踏”,吴邪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完满了,手中的筷子夹着一块排骨悬在空中,薄唇轻漾,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齿。
“瞎子,你说这吴家公子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这死胖子,老管别人闲事干嘛?”
从胖子筷子底下抢走一块猪头肉,黑瞎子扒着碗中的饭狼吞虎咽,丝毫不理会不满的王胖。有的时候即使是逍遥如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光阴易逝年华似水,想两个时辰前,众人还在与马帮周旋,他和王胖子,与吴邪也是形同陌路,可如今,坐在这同一桌吃饭不说,还相谈甚拢,相见恨晚,只是这吴家公子,难不成真是有些呆傻,怎么这么长时间,都维持着夹菜的姿势不见动静?
“吴邪,排骨掉了。”
修长的手执着筷子重新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小公子碗中,张起灵不紧不慢地吃着,吃相十分优雅。
看着碗里的排骨,想着刚刚自己的呆相,吴邪有些窘迫,脸一红,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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