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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有些摸不到头脑,这是怎么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些失控?敛下眼眸思索了片刻,没有答案的张大将军选择了抛弃,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没有答案的问题,永远称不上问题。抬腿想要追上已经远去的白色影子,却在看到那把破碎折扇时收回了动作。曲下身子将折扇捡起,这才发现,每一片松木制的扇骨上,都有一个浅浅的刻痕“邪”。
邪。张起灵突然发现这个字如此顺眼,修长的指尖微微用力,便从已经断裂的扇骨上拆下了仅存的一片完整的,去了尖端,藏在怀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愿花费时间去想这些无聊的事,随心,随性,他是一个执着的人,他永远,也不会做无谓的事。
“咳咳……属下参见将军。”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起灵收回了已经跨出的左脚,默默站在原地,背对着身后的人,散发着惯有的“冷漠”气场。
“那个……哑巴,我和胖子……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高高鼻梁上,那两片黑漆漆的玩意永远都是那么喜感,黑瞎子一把捂住胖男人的嘴,一口雪白的牙齿闪烁着璀璨的亮光,身后的几名大汉一身短打,围聚在一起,谈论着有关天气的话题,从军多年,他们早已对三名上司间诡异的交谈司空见惯。
回过头,望了一眼快要憋死的胖子,张起灵对着嬉笑的黑瞎子挑了挑眉,又转过身,挥了一下手,便大跨步向远处走去,薄薄的唇角,淡淡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这样也好,有人付账,总比自己掏腰包划算。
而身后的一干人等丝毫没有察觉张大将军心里哔哔作响的算盘。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他们没有疯,只是从军以来冷漠寡言的上司终于肯搭理这些辛劳的兵士,今天的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也一定会从西边落下。
20。
马帮帮主姬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浓黑的眉毛下,一双鹰目折射着灼人的光。三拜祭天,三拜祭祖。当云绕在文王庙前的最后一点檀香散尽。姬敏看着高台下拥拥嚷嚷的人,喝干了碗中的烈酒。(文王后裔,为了缅怀祖先在这里的丰功伟绩,曾在南原原区诸盩庙、姬亶庙西侧姬家沟村北约500米、姬家嘴建有文王庙。文王庙毁于上世纪六十年代)
“各位相邻,今日是我马帮一年一次的马会,在下走南闯北,搜集良马300余匹,壮驴400余头,我马帮做了这么久生意,这些牲畜如何,想必各位早有耳闻,今日拍卖,各位大可放心,我姬敏虽没有先祖文王胸怀天下,却也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赚些蝇头小利,与我这些兄弟混个酒足饭饱即可,不会烂货充数,病畜讹钱,今日良马底价20两银子,壮驴底价15两,咱们老规矩,若有争执,价高者得,诸位乡亲,姬敏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也不想多说,咱这马会,这就开始。”
帮主一声令下,便有4个高大健壮的汉子牵着4匹良驹走上高台,人群中立刻有人开始逐价竞标,看来这马帮的信誉确实不错,一匹高大的黄骠马,差一点,导致周至的李家员外和王家老板大打出手。300多匹良驹和400余头壮驴,只用了3个时辰,便销售一空。
“小哥,店老板说今天会处死一匹名叫‘飞雪踏’的好马,你说,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到啊……”
兴许是站的久了点,吴邪有点累,平日里挺的笔直的身体,如今歪到一边,半靠着张起灵的肩膀,一双白皙的手握成了拳头,在酸痛的脊背上敲敲打打。
“累了。”
答非所问,张起灵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冷冷冰冰中,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温暖,飞快地扫了一眼有些沮丧的吴家公子,修长的右手抚上小公子颈后,在几个穴位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
“舒服!小哥真有你的。”
看着肩侧的小公子微笑着眯起了眼,张大将军的眼底闪过一丝暖色。
“看到没,死瞎子,咱们将军这样子,胖爷还是第一次见呢!”
胖子裹了裹身上皱缩的段青色长袍,不适地扭了扭脖子。
“他奶奶的,这‘邹忌绸缎铺’里的裁缝是怎么量的身,胖爷这神膘,裹在这窄布片里憋屈死!”
黑瞎子鄙夷地看了一眼胖子,调侃道:“胖爷,你这衣服,多久没穿了?”
“7天。”
“您增肥这速度,真的不是常人可比。”
“嗨我说瞎子你这张嘴怎么越来越臭了?”
“应该是我问你,你每天吃多少,怎么越来越肥?”
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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