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袋,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用。”
古井无波的眼闪过一丝惊诧,张起灵从来都没有想过吴邪会这样回答。“乌蹄踏雪”是世间难得的千里良驹,曾有难以计数的达官贵人甘愿为它花费千金,都被他一一回绝,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拱手相赠,他却为何要拒绝。
似乎是看懂了男人眼中的困惑,吴邪开口解释:“小哥,这马是你的,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吴邪离君子还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但吴邪明白,这马,只认你一个主人。”
“吴邪,是你的名字?”
“嗯,你呢,你叫什么?”
乌墨色的眼眸暗了一下,吴邪看到男人垂下头,向远处走去,只留下一句飘渺如风的话。
“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
11。
“你站住!”
衣袖被一双手捉住,张起灵蹙了蹙眉,回过头,对上了意料之中的那双清澈的眼。
“有事?”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秀眉一挑,吴邪松开了衣袖,抱着手站在张起灵面前,面色十分不善。而一旁的王盟看到自家公子这幅摸样,手中的水桶,早就掉落在地上,飞溅的水花,打湿了一旁盛开的迎春。
吴邪是个温润的人,虽然有时爱耍一些小性子,欺负欺负可怜的王盟,但无论怎样,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那份温柔,如同一块温润的美玉。但美玉也会有瑕眦,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完美的人一样,吴邪有个缺点,那就是蕴藏于他血液中的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强。
“我跟你很熟吗?”
僵持了片刻,张起灵抛出了这句话,看着那双越来越暗淡的眼睛,心里莫名的有些酸痛,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他有一份与生俱来的骄傲,他从不为任何事牵绊,也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更加不可能为了某一句伤人的话作过多的解释,但今天,似乎是个例外。
原本已经松开衣袖的手突然攥得更紧,已经暗淡了的眼眸射出坚毅的光,面前的清秀公子抿了抿唇,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有些事,吴邪,你不明白……”
张起灵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撇开眼去,望着一夜绽开的迎春,思绪飘的很远。
“如果你不说,我永远不会明白。”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也意识到男人的话语开始松动,吴邪轻轻笑了笑,将张起灵拉到一旁的迎春树下坐下。
“小哥,你如果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只好叫你‘闷油瓶’了,这个外号,我叫得出口,可不知你能不能听进耳朵。”
“闷油瓶?”
张起灵重复了一遍,映着如同日光般绚烂的花海,吴邪竟然觉得那冷峻的脸上柔和了许多,线条分明的唇角,也慢慢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如同虚幻的梦境,那么不真实。
“小哥?”
“闷油瓶?”
“你大爷的给小爷回句话!”
身旁男人突然的沉默让吴邪开始抓狂,咬牙切齿喊出这句话后,吴邪后悔地发现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枝头上的迎春,似乎也摇摇欲坠地几近凋落。盯着男人越变越黑的脸,吴邪清了清嗓子,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这个挨千刀的闷油瓶,一点都不可爱。
张起灵扫了一眼吴邪变化莫测的表情,心情莫名的好,不过也许自己有些过分,多话的吴邪突然变的安静,没了那些顽劣的话语,心里却有一些无聊的失落感,自己这是怎么了?
“吴邪,你不该救我。”
“哈?小爷我大慈大悲,行侠仗义,救人一命,反倒成了我的错?”
“吴邪,你不明白,我是个不祥的人……”(第二章完)
12。
第三章 长安无花好 关山有月明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
二十五年前,寒夜,大雪。
一片玄光突然出现在长安城上方,将原本漆黑的夜照射的如同白昼,之后便从这已经陷入沉睡的城池某处,传来一阵婴儿的恸哭声,划破长安的沉寂,撼落一树的雪光。
将军府,他一身铠甲未除,肩膀上还淌着血,原本的白衣素甲,已被龘干涸的血光沾染的看不清颜色。只有那双古井无波的眼,映着灵堂中飘摇不定的烛火,哀伤而无所适从。
“将军,这……这孩子?”
一旁的老管家手中抱着一个被层层锦缎包裹的婴儿,花白的眉毛下面,有些浑浊的眼角还残留着晶莹的水渍。
他没有说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