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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今年,玄宗皇帝也放得聪明了点,调动了整整三千御林军维持秩序。
九九八十一位郎官开道,之后是十匹大宛骏马载着十位考官带着轿子穿过人群,沿着宽阔的官道进宫,绕着雄伟的宫墙整整九圈入殿,在殿外一字排开等待视察。
“圣上亲喻,有拖沓未到者,视辜负圣恩,取消殿试资格,终生不入乡台,钦此……”
不知道是不是被“净身”的原因,宫中所有的公公都有一副尖细而略带清亮的嗓音,当玄宗的这一亲喻被一位小公公以“吼”的方式喊出来时,正好有太阳穿过薄雾,为这庄严的一天撒下第一抹阳光。
“陈新”
“王少元”
“白箫以”
……
听着例行的点阅,殿内的张起灵罕见地打了一个哈欠,换来龙座之上的那人意味深长的一笑,而站在他身旁挤眉弄眼的太白大学士,则是慷慨地递上酒壶,一股清冽的酒香便瞬时飘散到大殿的每一处。
“呵……名震中原的张将军也会累啊?”
低声调笑一句,引得龙座上的玄宗轻轻咳嗽了一声,不意外看到那人岿然不动。
“喝口竹叶青清囘醒一下呗?”
张起灵扫了一眼陈旧的酒壶,依然岿然不动,只是龙座之上,又传来一声轻咳。
“将军?”
“张将军?”
“张兄弟!”
多管闲事的诗人似乎兵不死心,说来也是,被人不当回事的时候,心情总会莫名的失落,更何况被不当回事的那人,还是当今圣上捧着护着的大唐第一诗人。
“啊……咳咳!”
龙座上的玄宗无奈地瞟向窃窃私囘语的二位爱将,郁闷之情溢于言表,这两个人也太过分了,这么庄严的时刻也能为了一壶酒争执起来,不过看那情形,确实与冷淡的张将军无多大干系,负担绝大部分责任的,应当是那不能苛责的太白真人。
“吴邪!”
听到这个名字,李白清楚地看到一直不知道神游何方的那人睁开了眼睛。
“吴邪!”
依旧是这个名字,李白又看到那沉默的人蹙紧了俊眉。
“吴邪!”
叫了第三声,李白确信自己在张起灵眼中看到了名为担忧的情绪。
殿外的小公公又清点了一次,确信自己没有看到吴邪的轿子,便急忙奔进殿内禀告,龙座上的玄宗听着小公公的叙述,本就严肃的脸更加阴暗,渐渐由红囘润变黑,李白担忧地看了一眼殿外,还是没有吴府马车轿子的消息,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友,办个事情,怎么这么出格?
“太白先生……”拖延的声调,玄宗皇帝正以这种任性的方式在发囘泄自己的不满。这普天之下,哪个学子寒窗多年还不是为了一朝殿试,殿试当天,又有哪一位学子斗胆让他威义天下的玄宗久等?这个吴邪,不是大胆,而是胆大包天!
“呵呵……圣上。”李白知道这一次自己这个举荐贤才的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索性嘻嘻一笑,豪放地从殿门走进殿中,在百官前泄气跪下,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你不许笑!”玄宗恼怒地瞪着殿中跪着的那没有个正经的大诗人,一双眼睛跳动着怒火,“这样不守法囘度的莽夫,就是诗人给朕推荐的,贤,才?”
“额……这个……吴小友他……不是莽夫!”李白辩解。
“可是他目无法囘度,不守规矩,这样的人,不是莽夫是什么?”怒目而视,玄宗的怒火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吴小友出身官宦世家,二叔吴二白又是太子太傅,怎么说也是书香世家。”李白据理力争。
“哼!吴家出了个霸王吴三省,再出个吴邪,也不算罕见。”李白那一句话,即作了辩解,却也触动了玄宗的另一个隐痛,他可还记得,临安的吴山至今还在吴三省手中,算来算去,差不多已有二囘十囘年。
“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吴二白吴大学士,你那该死的侄囘子,是怎么回事?”论伶牙俐齿,玄宗看到李白知难而退,可论这牵连之罪,只要他玄宗想,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启奏圣上,吴学士也未到来,不知是不是家中有事。”
回答的官囘员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猜想,一时之间,朝野轰动,议论纷纷,自除了“花满楼”案后,人心惶惶,京囘城重地出现的所有恶性案囘件都会被怀疑是突厥人所为,这一次的吴家叔侄失踪,议论的焦点已经从吴邪的不守规矩转移到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