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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庄门,距离唐松不过十来步距离,但就是在这十来步距离处,却顶着数百个农人,随着两边农人赶来愈多,要想突破这近在咫尺的十来步距离,实已是再无可能了。
吃此强力阻挡,国子学生顺着道路的阵列自然而然的扁平起来,此时此刻,清心庄前上演了一幕轰轰烈烈的士子与农人大战,农人们毕竟朴实,既不敢也没有要伤人的心思,是以真到双方逼近时,俱都弃了农具纯以双手撕扯阻挡。
论人数农人们并不占优,但在这比拼力气的撕扯中,他们的身板却是得天独厚,往往一个农人乍起两个膀子,便是三五个国子学生也撕扯不过他。是以场面上居然成了个平势,农人们固然驱逐不了国子学生,国子学生也难有寸进。
数百千人混做一团,你撕扯过来我撕扯过去,一时间,清心庄外喊声震天,撕烂的衣衫碎布漫天抛洒,其间还夹杂着顶顶纷飞的儒冠,场面真是混乱到了极致。
在这场面远处,有一些老成的国子学生及士子们并不曾参与其中,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们再也料不到神圣的“正道”之举竟然演变成了这般模样,看着看着便有人痛心疾首的顿足叫停。
“斯文丧尽,斯文丧尽哪!”
“这一遭国子监可要彻底沦为笑柄了……”
“唐松小人,真小人也!”
“一群愚夫辱我斯文一脉太甚矣……”
眼前清心庄外的危机竟然演化成了这般的闹剧,又见庄前的场面虽然混乱到了极点,却并没有激化为大规模流血冲突的势头,唐松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清心庄前的道路远处有大片烟尘腾起,虽然是姗姗来迟,但处断此事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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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章 棍棒齐飞,惨叫连连
清心庄前道路远处,策马列于两千禁军前首的是一位身高八尺、面形宽方的六旬老者。
这老者脸面上最具特色的便是那张嘴,其口阔而方,上下唇又极厚,正是民间俚语中大嘴吞天的典范,而今皇城中的大小官吏们就是有不认识这位老者的,只要一看到这张阔口,便知来人乃是政事堂中排位第三、以武将出身而主掌兵事的宰相娄师德。
眼见前方清心庄处烟尘腾腾,嘶喊声惊天动地,娄师德便欲催马快行。恰在这时,其身侧不远处的轩车突然卷起了帘幕,国子监丞李四维扶着卢明伦探身出来。
仅仅数日不见,往日最重养身,身康体健的国子祭酒卢明伦已是满脸病容,看其探身出来时的艰难,真是好一副颤巍巍病骨支离的样子。
一连串的疾咳之后,卢明伦弱着气息道:“国子学生今日做出这等逆事,病夫忝为国子祭酒,实惭愧无地矣!拜请娄相稍按马头,且容病夫亲自收拢这批悖逆子。守仪,传令御者快马而行……”
国子监丞李四维闻言当即摇手不迭,“大人这身子委实禁受不得颠簸了,不可万万不可啊……”
目睹此状,娄师德抬起右手压了压,“卢祭酒莫要逞强。莫若某先谴一支军马过去控制住局势大队缓缓而行就是……”
“不可”卢明伦又是一阵疾咳,手摇的如风扇一般,“病夫忝居国子祭酒之职,当此之时自该第一个抵达才是。娄相莫急,守仪传令疾行……”
卢明伦强令疾行,李四维却只是不肯,劝着劝着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卢明伦亦是少年成名,兼且执掌国子监多年,实是当今朝中德高望重之老臣。而今他既是如此表现,却让娄师德还如何催马快行?
稳住娄师德之后,李四维便扶着卢明伦重回轩车。
轩车内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辛辣气息,李四维从车内红泥炉上架着的小瓯里倒出一碗浓浓的姜茶服侍着卢明伦喝下。
一碗**辣的姜茶饮完,额头顿时出了一层细密的白毛汗,卢明伦放下小碗,萎靡的精神振奋了不少。
时令已是晚秋初冬时节,想想前几日晚上穿着一袭单衫在后花园中冻了半夜后终于染上这一场恶疾的情景,卢明伦仍有些不寒而栗。
对于素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最重养生的他而言,这一遭可真是下了大本钱了。
但这个本钱下的也值,不仅使自己解了套,且还成为这一路上拖住娄师德最好的借口。
国子监丞李四维拧了一个热腾腾的手巾把子在卢明伦额头敷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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