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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唐松的支持实多,唐松对他也很感激,加之也挺喜欢他的性格,是以便欣然应命。
近三个月来,唐松几乎是吃住都在清心庄,即便偶尔入城也是办完事就走,绝少停留。
此刻踏着秋高气爽的黄昏暮色走进兴艺坊,体味着身周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热闹,唐松实有恍如隔世之感,人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走进熟悉的歌舞升平楼,走进沈思思那间熟悉的香闺,却没见到主人郑胖子的身影。;
“郑大舍人刚谴人来传了话,言说郑老夫人特特的命人传召了他,他不能不去侍奉着,是以今晚怕是就来不了了,还请唐公子体谅些个。另外公子在此的一应花销俱算在他的账上……”
婉媚脆语声中,一身盛装的沈思思从帷幄后走出来,双手挽住唐松的臂膀腻声嗔怪道:“总算你还有些良心,郑大舍人请溺时你能想到我汝儿,如今他吊不曾来,你却不能老甲蜘
“数月不见,思思姑娘真是愈发的人比花娇了。品美酒,赏美人,正是人生大快意事,走,为什么要走?”唐松口中说着,人却不曾坐,而是直接到了里间的一张锦榻前躺了下来,“这些日子真是乏透了,实不耐烦坐且借你这香榻躺躺……”
见他如此,沈思思吃吃一笑,“可还是波斯酿吗?”
躺在锦榻上真是满身的舒坦哪,唐松舒服的眼睛都不想再睁开了,“秋意渐凉,鱼儿酒吃不得了。若有上好的剑南春酿不妨烫一壶来……”
吩咐了丫头玉珠后,沈思思到了锦榻前,下一刻,她那春葱般的小手就在唐松头上轻轻按摩起来。
“听说你那满城风雨的通科终究是办起来了?”
“嗯”
“听说这几日里不住有国子学生去堵门……”
“嗯,日日都有,一天不拉!他们骂我我还得给他们送水送饭……”
“送的好,如今,洛阳市井间已经有人说你办通科虽是瞎胡闹,但人却还是名士气度,好肚量……”
“这是夸我的通科怎么就是瞎胡闹了……”
憋了这几天,唐松真就忍不住想好好说说通科的好处,虽然知道因为理念的差异沈思思不一定认同,但他求的也不是认同,就是说出来爽快爽快。
孰料沈思思却没有与他折辨的心思,复又吃吃笑道:“听说你那黑还开有农科?不仅给学子们讲授,就是附近乡农来听也可随意进去的?”
“嗯,是有”
“学堂是什么地方,岂是谁都能进去的似你这般岂不就是瞎胡闹……”
“思思,你可曾听过前朝东晋陶渊明的四句诗?”
唐松似是在与沈思思说话,其实更多的只是自言自语,“其诗中言道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营何以求自安……”意思便是人生于天地之间,衣食最大,这两样若是做不好就难以自安。要说起来,这农科实是天地之间第一门大学问。
欲参加科举欲为官抚具者焉能不知之……”
沈思思细细的按摩着唐松的鼻翼及眼角,轻笑道:“你说的这大学问我不懂,我只知道似你这般做法,岂不就是将青衿学子与山野乡农同等看待了?若然如此,那些个自视甚高的士子们岂肯干休?”
“无有耕何以读?士子们不肯干休又当如何?”锦榻上的唐松不睁眼的哧然一笑,“思思你却不知,这几日间从侧门进来听农科的乡农已渐渐多起来今天甚或还有一位龙门山下的乡老为此向我致谢的……”
言至此处,唐松顿了顿后续又道:“有此一谢,足抵清心庄外国子学生数日叫骂。任他如何评说,任他如何看我我自是我……”
不曾睁眼的唐松声音极随意,但里面的傲然之意却是清晰可感。
沈思思的手愈发轻柔了,良久之后才又轻声道:“近日士林间有一极热闹的大事,你可知道?”
这段时间唐松都忙疯了,还真是不知道,“说来听听……”
“八老要进京了,据说其随行的车架多达二十乘,上面放着的除了崔卢李郑四家精撰的诗集文集之外,尚有数百部士林只闻其名不见其实的珍本善本典籍。”
八老唐松还是听过的,崔卢李郑四家一家正好两个,这八人俱是少年成名,却又一生不仕。
古人对那些个有大名却又不愿做官的人总是评价甚高,甚至高到有些崇拜的地步,总是想当然的以为这样的人便是不慕名利,总是不由自主的会将他们看成,想象成伯夷、叔齐、介子推、庞德公这等的古之大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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