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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来变态吧O(∩_∩)O
☆、挟持
窗外的天空,蓝得透亮。
碧空如洗,连一片多余的白云都没有飘散过来,这样蓝的天,这样美的景,倒因为床外焊上的铁栏,而略有逊色。
莫离依靠着墙,坐在地板上,默默的凝望着外面的蓝天,脑中却一片空白。他是累极了,刚刚被冷冰的药瘾折磨了几个小时,痛得满地打滚,衣衫和头发也全都湿透,本就结痂的嘴唇又被咬破,现在还带着鲜红的血印。
冷冰的药瘾,一周必然会发作一次,届时他周身的骨头都会奇痛钻心、五脏六腑也似燃烧沸腾,活活要把人痛死,却又刺激着中枢神经,让他昏迷不得。除了打一针,别无他法。
莫离被锁在这间卧室里,已有两年的光景,六百多个日日夜夜,逃跑过、自杀过,却都没能成功,只能徒劳的软禁在此,赤、裸着全身,一周一针冷冰,一个月一针抗雄激素药,稍有违抗便会遭到惩罚,动辄便是打骂折磨,不堪回首。
一颗少年郎的棱角心,渐渐地麻木而顺从,痛苦可以让人妥协,不论他多么想坚强反抗。
今天的冷冰给他打得太晚,他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早没了力气,手旁放着璐璐写给他的信,他都无力提笔回执。
然而不回信,又会被惩罚。
莫离早记不清最初,廖世凯让他完成的“使命”是什么。
如今,他俨然无法再回到家中,而仅剩的使命,就是与廖世凯的女儿磨合感情——他必须强迫自己爱她,否则会遭到不堪回首的残酷严惩,当遭受那些花样百出的惩罚时,才能让他知道,这世上有着远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为了振作精神,莫离拖着疲倦至极的身子,去盥洗室洗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中人时,他习惯的苦笑,随即移开了目光。
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阳刚健美的霍宁了: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呈现病态的雪白;先前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在削骨之后,变成了俊俏的瓜子脸;一双闪亮的丹凤眼,整成了璐璐最爱的杏核眼,飞扬的眼角、纤密的睫毛,却盖不住大大的眼眸里,沉重的忧郁与痛苦。
莫离与璐璐,是早年的初中同学。
其实他完全不记得璐璐,初中的少年少女,哪里有什么长久的真爱,他或许与这个女孩子好过一阵子,上了床,而后便把她弃之一旁——倘若他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倘若他能预料到有今日,他哪里敢和她上床?又哪里敢怠慢她?然而世间并无后悔药,他终究夺了她的贞洁、甩了她、更遗忘了她。
而璐璐却伤心至极,她的母亲便带她出门散心,却又出了车祸。自此,她仿佛把自己封闭起来,一心只陷在了与莫离的初恋记忆里,自言自语着他的好、他的坏,常捧着他的照片说:“他只有两处我不满意,脸太方,不配他的发型;单眼皮,不够洋气漂亮。”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莫离。
莫离莫弃,他被锁在路路楼上的房间,果真不能再离开她半步。
洗过脸,莫离回到窗前,拾起地上的信纸,耐心的读。
分明有对讲机,但璐璐却偏爱用信纸沟通,字里行间,看不出她是患有精神疾病的姑娘,反倒洋溢着生活细微的阳光幸福:
“亲爱的,今天早晨天气特别好,我改在草坪上做瑜伽。昨晚下雨了,你知道吗,下过雨的空气可清新,我可喜欢!真想让你出来陪着我,可爸爸说还不到时候,你什么时候能下楼呢?
我想你陪我去野餐,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最喜欢野餐吗?我已经想好了菜单,一定会有你最爱吃的炸素丸子,我到时候会亲自给你做哦,我现在在学习做饭——你能下楼之后,我天天给你做饭,你喜欢吗?
你今天都干了什么?爸爸和郎叔从不让我去看你的监视器,我好无聊,下午我要让郎叔给你照相,你喜欢吗?”
莫离提起笔,想在信纸背面回信,然而今日受的痛苦太大太重,已耗了他的力气,让他提笔的时候,手都不自禁的颤抖着。他真想躺下先睡一觉,然而他不敢,监视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从不晓得屏幕那边什么时候有人、什么时候没人,他再不敢像当初那样有侥幸之心,害怕突然有黑衣人闯入,用仿佛夹杂碎玻璃一样的鞭子抽打,打得他哭着求饶,都不曾停手——他是怕极了,不敢再耽搁,抖着手、捏着笔,竭力把字写平稳:
“亲爱的,今天的天很蓝,我也猜出天气很好。
我爱吃素丸子,更期待吃你做的饭,但什么都比不上我渴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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