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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车厢的位置,一把扯开后面的拉门,这一看,那些被红绳捆缚住的水猴子的尸体依然在那里,鼓鼓囊囊的麻袋也没有明显的变化,掏出钥匙将车门锁了,我真有些担心那些东西死而复生,不过,此时的我更担心的是金九爷和小胖哪里去了。
三个人的时候,并不觉得这地方有多吓人,可空荡荡地就我自己,却发现这水库下游的荷塘竟是如此阴森。
当时的月光,不算明亮,不过,晴空之下,借着月色想要看清附近的东西也不是特别困难,在七八米的距离之内,分辨事物还是很容易的,可再远一点,这种事情就麻烦了些。
在车厢里掏出一个一直没怎么用的手电筒,我壮着胆子沿着公路走来走去,一边呼唤,一边密切注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说实话,当时的我要是走下水塘,或许搜到人的几率要大一些,可经历一番鏖战之后我对那半人高的蒿草和略显松软的土地很是抗拒,那种地方,想要施展拳脚相对困难,而且,鬼才知道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吓人的东西。
自从那匕首消失之后,身上的伤痛又缓缓地复苏了,没用多久,被撕咬了的右腿就疼得厉害,一瘸一拐地推进着自己的脚步,我轻声呼唤着两个人的名字,期待着哪怕一丁点的回应,当时的声音并不算大,因为,我总觉得这静的出奇的月色里似乎藏着什么不能惊扰的东西,就这样,随着手电光束的一阵乱晃我一口气走出了几百米,继而折返,换个方向继续推进。
那条公路,正在水塘连接水库那条河道的边上,走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注意一下蒿草丛生的河岸,可一路之上,除了风吹草低沙沙作响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渐渐地,我听到了因为紧张而出现的粗重喘息,听到了布鞋碾压砂砾的粗糙动静,还听到了,自己越来越明显的砰砰砰的心跳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逐渐暗淡下去,一层似有似无的薄雾弥漫在四周,潮湿的空气让我很不舒服,越来越可怜的能见度更让我恼火得不行,走走停停,没有断了呼唤,可这一路之上,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回应。
走出了大概一公里的距离,还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握着手电的我不由得多了几分沮丧,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离开那卡车太远,对于我们三个来说,那卡车很可能是我们走散之后能够联系在一起的一条纽带,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让我们几个奔着同样的方向逐渐汇拢呢。
怎么会这样呢?
如果小胖的消失是遇上了什么突发的事故,那金九爷突然失踪又是怎么一个状况呢?
在消失之前,我们两个相聚不到两米,一个体重超过二百六的大活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不见了,不是做梦的话,只能说自己是活见鬼了。
等等。。。。。。
活见鬼。。。。。。
想到此处,一个很奇葩的念头突然蹿上了我的心头,背脊发凉,我在想,或许真正消失了的并不是金九爷,凭空消失的。。。。。。是我。
伸出手来,雾气已经浓得不成样子了,前半夜还是晴朗异常的夜空,突然就生出这么浓重的雾色,这样的天气,是不是有些反常了呢。。。。。。。
此外,作为一个很早以前就在这行当闯出名头了的世外高人,金九爷怎么会那么容易中招?就算真有什么东西在搞鬼,那东西也会对我这种初出茅庐嘛也不会的菜鸟下手吧。。。。。。如果这是真的,那小胖是不是和我遇到了同样的状况呢。。。。。。
第027章 鬼墙
想到此处,顿时觉得不妙,短暂的踌躇之后,我一弯腰向来时的方向跑了过去,可一口气跑出了几百米,依然没有见到那辆被我锁在现场的绿皮卡车。
完了,中招了。
我能确定,刚才的我绝对没有走出这么远的距离,而且,这南北向的公路也没有旁余的分叉可供选择,从常理上讲,这样一来基本断绝了跑错方向的可能性,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似乎非常牛逼地,在一条双排道的直线上迷路了!!!
怎么可能啊。。。。。。抓着自己的头发,总觉得这种事情太过唐突,可静下心来想一想,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迅速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鬼打墙。
鬼打墙这三个字的名气非常大,一般来说,它所代指的都是那种在原地画圈却说什么都走不出去的奇怪现象,有的人说这个是科学,有的人说它是迷信,做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我一直信奉着关于这类现象的科学解释。
根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