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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这反而让我感到一些轻松。但我还是事事处处小心,在他们面前唯唯诺诺,必恭必敬。生怕又得罪了他们,毕竟我是晚辈,生活在他们中间,他们是我的长辈。
我爸右腿有残疾,走路要靠拐杖,走路行动有点困难。我爸原来是一个健康魁梧的小伙子,18岁时就光荣的成为人民解放军的一员,部队援藏搞工程建设时右腿受了点轻伤,退伍后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安排到城市工作又回到了原籍,当时腿只有一点点跛,走路不太方便,但并无大碍。在我二岁那年,大队抽调民工到芍陂塘加固塘堰会战时,塘堰土坡发生土石塌方事件,腿脚利索的人跑得快,而我爸行动迟缓逃得慢,一块石头又偏巧砸在右腿上。正合了那句“黄鼠狼单咬病鸭子”的话,我爸的腿跛得更厉害了,后来也治了,仍不见好,也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但因祸得福,我爸那个时任大队民兵营长,现在担任大队书记的远房弟弟的多方周旋,我爸名正言顺地被安排在大队部干些扫地、看仓库、收发报纸之类的杂活,省心省力不伤神,每天工分虽然只记八分工,但风雨无阻天天有,比一个身强力壮的劳力,一年下来,工分也少拿不了多少。更令左邻右舍的贫下中农们羡慕不已的是,每到月初五号,我爸凭着他那本“荣誉证书”,到公社信用部,雷打不动的能领到六块钱的军残补助费。六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我家油、盐、针头线脑等一个月的开销。为此队上的人给我爸送个了“不吃草光下奶的瘸腿牛”的浑号。在我们雁留大队,提起我爸大名李功启知道的人不是太多,但提到“铁拐李”的雅号却是妇孺皆知,不知道的很少。
【2】我不是爸妈捡来的
在我的记忆里,我爸是个不苟言笑,清简寡欲的人。他从来没有抱过我、背过我,甚至一次也没有主动和我亲热过,我也从未对他撒过娇。有时我看他独自一人坐在那,孤独地狠命抽烟,我就会悄悄走到他面前,想讨好他,主动的和他说上二句话:“爸,你喝水吗?”
“不喝!媛媛,有事吗?”他永远都是不冷不热的回问我。
“爸,我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你需要什么!”
“没事,去做作业去!”那口气似乎我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陌生的路人。我只好默默的走开。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对‘父爱如山、母爱似水’这句话产生了诸多怀疑,难道宽厚博大、深沉含蓄的父爱就是这个样子?如果父爱真是这个样子,那我宁可不要。
“妈,爸为什么那样对我,爸是不是也不喜欢我?”象许许多多的女孩子一样,弄不明白的事只有问我妈。
“你爸他心里很苦!”我妈也是支支吾吾的回答我。
“爸有什么伤心事; 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吗?”
“我也不十分清楚,问你爸去!”我妈好像说漏了嘴,赶忙闪烁其词支开我,不让我再继续问下去。我心里也格登一下,难道爸他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继续问我妈,我妈肯定也不会告诉我。问爸,我又怕爸生气,也不敢去问他。联想到叔叔大爷们对我的态度,我猜测着,难道我不是爸妈亲生的而是从哪里捡来的?但看起来又不象,我爸对二个弟弟的态度也是如此。难道是我爸性格内向,天性使然!也不全是,难道是我爸故作严肃刚强、博大精深,那就更不是了,就凭我爸的那点文化修养和自身素质还远远达不到那个层次和境界。
对我来说,反正这里肯定有说不清的迷团猫腻,我一时也搞不清楚!
我爸最让我感动的事,是二年前我小学毕业刚升入中学那会。在全区十个公社六千多名学生小学升初中统考中,我的语文、算术成绩几乎得了满分,位列全区第一名。这下在我们公社在我们大队形成了不大不小的轰动,不仅我出了名,我的授课老师,还有我们雁留耕小也都出了名。我的授课老师在全区教师会上分别作了如何提高学生读写算能力的专题发言。我们校长,就是那个50多岁貌不惊人的小老头,也作了“加强学校管理,提高教学质量”的经验介绍。那阵子校长和老师们个个喜上眉梢,成天笑嘻嘻、乐呵呵的,好像在全区考第一名是他们而不是我一样。区教办还委托校长带给我20块钱,说是给全区中考第一名的奖励。
当有人在我爸面前说到我时,我爸脸上也浮出了少见的难得笑容。
“媛媛,你很会念书!”那天回到家当我把20元钱交给我爸时,他一声不响的把钱装入上衣胸部的口袋里。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爸他一点也没有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笑笑!
“爸,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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