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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那你们怎么拿他的照片做宣传,我是看了他的病情介绍才慕名而来的,没想到是假的!”我做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那院长应该是听我口音是外地人,而且网站上确实有关于死者的信息,想赖也赖不掉,何况又是当着警察的面。马上变了一副面孔,使劲拍了一下脑门,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看我这记性,时间太长了,收治过的病人又太多,我都忘了。对不起,对不起!是的,三年前,我们确实收治过一个名叫李默然的脑瘤晚期患者,不过经过我们手术切除,加上后期的药物调理,他已经康复出院了,听说现在生活得很幸福!”
幸福?我真搞不明白他是通过什么来判断李默然生活幸福的。不过,我不想纠缠在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上,于是开门见山地问:“他患的真是脑瘤吗?”
“那还有假,头上鼓起了这么大的一个肿块,我记得清清楚楚,还是我亲自做的手术呢!”他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比划着。
我知道如果这么问下去,恐怕扯上两天都套不出一句真话来,于是在下面捏了捏陆华的手。陆华会意,便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看来得请这位院长先生到公安局才能讲清楚了!”
院长立即就慌了手脚,连忙说:“别急,别急,你们让我回忆一下,时间太长了!”他皱着眉头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从头说了起来。
现在想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一下这位院长,如果不是他,我还理不出整件事情的头绪,也不会找到了事情的突破点,那么后果可能比将来所要发生的一切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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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院长说话总爱夸大其词,在这里我不想将他那套说辞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所以下面我所叙述的内容已经是删节版的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对照后来的结果,我相信我没有忽略掉什么重点细节!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夏天,这家私立医院里来了一位就医咨询的小伙子——通过陆华的证实,这个人就是李默然的儿子(以下简称小李)。而当时接待他的专家就是这位院长,他的名字叫王希才——至于他是不是这家医院的唯一一位专家,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的对话内容基本上是这样的。
小李问:“大夫,我想知道我父亲患的这种脑瘤能不能医治?”
王希才一边翻看着病历一边说:“这应该属于颅外脑瘤,这种脑瘤并不多见,如果是长在颅内,脑瘤压迫大脑皮层,恐怕他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有没有去其他医院看过?”
小李说:“医院倒是去过一些,结论也和您说的大体差不多!”
王希才说:“为什么没有在其他医院做治疗?”
小李沮丧地说:“大部分医院都建议采用化疗和电烤方法,因为据他们分析肿瘤细胞结构,说是属于恶性的,就算做了手术也多半会转移,而且虽然肿瘤生长在颅外,可是有很多血管和大脑相连,所以手术的危险性很大!我父亲听到要做化疗,就死活不同意医治了!”
王希才说:“其实只要采取局部手术,切除大部分脑瘤,不要去动血管周围,就不会破坏到血管,对大脑皮层也不会有太大伤害。至于后期的调理也不一定非得使用化疗方法,其他方法也可以(后面省略了关于后期调理方法的话,我认为这和整个事件没有多大关系)。病人精神状态怎么样?”
“很不好!经常处于昏迷状态,刚开始还只是早晨爱睡懒觉,后来连白天也爱呼呼大睡,近期就更严重了,每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是清醒的!而且还老爱说梦话,连说话的声音也和平时不太一样,听着像两个人!”
王希才说:“这是因为脑供血不足引起的缺氧症状,如果肿瘤切除后,就可以恢复如常!”
以上基本上就是两人的谈话内容,对于王希才的分析,我不能说全无根据,但是他的判断在后来证明是站不住脚的。
在这次谈话过去不久,李默然就被送到了这家医院进行治疗,我问李默然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王希才沉吟了一下,从他嘴里说出了四个字:“消瘦,憔悴!”这或许也是李默然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
住院一星期后,李默然进行了一次手术,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基本上清除了颅骨上的肿瘤,据王希才回忆说,肿块很大,是一个硬肉包块,里边三分之一的部分是黏稠的脓液。
听到他叙述到这里,我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对脓液细胞进行过分析?有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王希才洋洋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