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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仅在于,接下来,那卑微采女的回答。
“回太后的话,嫔妾并非世家女子,位分卑微,若说嫔妾要使了心眼,害胥贵姬娘娘子嗣不保,似乎嫔妾没有必要去这么做,毕竟,像嫔妾这样的女子,是不可能在宫中和胥贵姬娘娘相抗衡的,更何况,嫔妾早已不得圣心,自然亦不可能得到子嗣。”
这最后一句话,淡淡从她的樱唇里吐出,确是伤了谁的心呢?
“听上去,倒确实很有道理,若是有心,那便是死,若是无心,或许,哀家倒还能网开一面,留你一命。”风初初徐徐说出这句话,转问西陵夙,“失的,毕竟是皇上的子嗣,不知皇上这一次,如何发落?〃
随着太后这一问,西陵夙的薄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这抹弧度是蕴着最深的寒魄,他走近跪伏在地的奕茗,奕茗瞧到他的明黄色的龙靴时,稍稍朝后避了一避,这一避,终让他心底的某处柔软也开始变得坚硬起来:
“好一个无心,好一个位卑,好一个不得朕心。茗奴,你好,你很好!”这一句话,恁谁都听得出西陵夙的话语里蕴着极愠怒的口气,只是,恁谁或许都以为,西陵夙是心疼那个逝去的子嗣。
可,太后却是听得出来,如今的这番愠怒,仅是因为,西陵夙太过在意这名女子。
奕茗自然也听得出来,西陵夙的愠怒是因何而来。
不啻是她哪怕犯上这个罪名,都要离开他的身边。
不啻是她铤而走险,都要让他被迫不得弃了她罢。
只是,演到了现在,谁都会累。而她不想去恨他,这样下去,她怕,没有等到他疏离她的那一日,她便已经恨上了他,那样的活法,她不要。
俩个人演变成如今的伤害局面,许是谁都负有责任,可,谁都没有办法去妥协。
因为,所有关于妥协的后路,通往的,不过是再次面对当年的不堪,到了那时,剩下的,还会有什么呢?
她不要!
“皇上,眼下是除夕,依哀家之见,此事不宜过于宣扬,否则,倒是扰了本来喜庆的日子,既然,茗采女承认是她所为,不管是否有心,在大正月里赐死嫔妃,也是不祥的事,不如,就废黜她的位分,打入冷宫便罢,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打入冷宫,这个处罚,相较于生生害了朕的子嗣,未免太轻了。”西陵夙发了狠地说出这一句,迫使自己的目光不再去瞧地上跪伏的那一人。
“那,皇上要如何?”风初初颦了下眉,轻声问道。
“既然,正月里不宜行刑,下月,又是朕迎娶皇后的大喜日子,更不可枉开杀戒,那朕愿意等到五月,将这贱人斩杀!”
这一语说出,央杂的,已然是凌然的恨意。
那恨意是那般地浓烈,只让太后都微微一惊。
而随后的一句话,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
“处这贱人凌迟极刑,方消朕的心头之恨!”
这一语说出,她本以为,不会疼痛的,可,心,却在瞬间抽紧一样的疼痛。
是因为害怕就这样死去吗?
毕竟,眼见着,他必是要亲眼看到她死方罢休,而凌迟之刑不比其他刑罚,却是一刀一刀剐到人断气为止,是任何药物都没有办法抵去的惩罚。
所以,她该害怕死吧,谁能面对死亡不害怕呢?
然,这或许,不过是她一个回避的借口,因为,她怕自己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好不容易得回的心,再次碎开的声音。
原来,她的心,始终只会为了一个人失,因为为了一个人碎。
而,这一刻,旁人能看到的,是她怔滞的跪在那,仿似吓晕了一般,没有开口求一声饶,只任由太监进来,甫要架起她时,她却是手臂一挣,自个站了起来,语音缓缓:
“嫔妾自己会走。”
没有抬头再去瞧一眼西陵夙,瞧了又如何?在越是难耐的时候,她反是越不敢去看西陵夙的神色,怕看到的,仅是让她更深的失望。
当一切走到了今日这一步,她不怨任何人,是她自个,永远那么自以为是,生生地逼他下了这个狠心。
她怎么忘记了,他是那样的骄傲,骄傲到,不容许有一点的挫折呢?
既然,无法挽回,毁灭,是骄傲的人,唯一会做的选择。
“皇上,这——”风初初想要说些什么,而奕茗清楚,风初初看上去的求情,其实不过是个形式,为了体现风初初的宽仁罢了。
对于一名采女,尤其还是像昔日钦圣夫人的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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