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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现在,她就在觞国国师萧楠身旁,倘若说,方才,看到白雕上的身影还有所不确定,现在,该是确定了。
这,就是曾经在他跟前,柔弱无比的钦圣夫人蒹葭。
他看得透很多人,却应该是看漏了她。
自始自终,他没有说一句话,而身旁的辅国将军恰能洞悉他的意思:
“那,看来之间是有些许的误会导致了今日的局面,如此,还请国师先撤退这百万大军,待到百万大军远离我坤国境内,我国帝君自然会对尚在洛州的觞帝礼遇有加。”
“倘若这句话,用在先前,我倒是会选择相信,只是在发生洛州行宫一事再说,确是难以令人信服。”
“国师,你口口声声说的洛州行宫一事,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我国帝君所为,况且,我国帝君再如何,都不会在自己的待客之处行此谋算吧?没有必要,也绝无可能。”
“将军是要和我为这些事在进行唇舌相争吗?毕竟,眼下,坤帝安然无恙地在这,而我国帝君却是被困在洛州!当然,若要证明洛州行宫之事与坤国无关,其实很简单,请坤国先行解除洛州的围困,我国帝君安然到这的时候,我自会信守承诺,将兵士退下。”
“看来,再谈下去,也是没有办法达成一致了。”辅国将军似是喟叹了一声,“那,唯有在此一分高下,若国师胜,那百万大军自此可解去洛州之围。”
“坤帝,难道,真的要兵戎相见吗?”萧楠突然语音大了几许,直问向那端的西陡夙。
“朕其实相信,和觞帝之间是场误会。”西陵夙徐徐地道,“只是,在如今失去信任之后,再要去重新相信一个人,确实很难。朕有个折中的法子,既然国师为觞帝的肱骨重臣,还请国师单独到朕这边来,有国师在,朕相信,倘真是个误会,也是有说得清的时候。”
这话说得虽是冠冕,不啻是将萧楠作为一种人质的形式,并且那百万觞兵没有萧楠在,单凭章将军,显然也是无法成气候的。
而,以此作为条件,让围困洛州的坤兵撤退,和觞帝再次和谈,却也是有了依托。
只是,这俨然不是先前的谋算,是以,辅国将军在听到西陵夙说出这句话时,是惊讶的。
那辛辛苦苦的谋算,竟是被西陵夙这样一句话,全然的拂去,这,全然不似帝君以往的作风啊。
当然,辅国将军并不会知道,这不是第一次西陵夙为了一个女子,更改自己的谋划。
而这一次的更改,显然,亦是为了那名女子。
“坤帝所言确实是一项好的提议,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也期待着坤帝能尽早化这干戈为玉帛。”
说罢,萧楠青色的衫袍在夜色里翩然划过一道弧度,目光朝章将军凝了一凝,人已施施然走向天堑旁的索桥。
所谓的天堑,实是万丈壕沟,上面铺了一道索桥,这索桥虽有些年月,却也是坚固无比,那次奕翾率兵从这通过,就是在这折损了不少将士,方抵达彼岸。
今日,若是要一战,自也要经过这索桥。
可,若以他之身,能化去这场战役,终究是好的。
他本来就不希望再燃战火,只是,他却是知道,有些事,并不是他想怎样,就会怎样,他不是神,操纵不了的,是这人世间的贪念。
甫走到索桥那边,果然,她是跟他来了。
不用说任何一句话,彼此,心有灵犀,只是,这条路,她没有犹豫地跟来,是他欣慰的。
她走在他的身后,他稍停了步子,回首凝向他,隔着没有表情的面具,她是看不到他的笑,而这一刻,他却是在对她笑。笑着递出手去,她没有任何犹豫,将自个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他收拢手心,牵着她往那索桥上走去。
晚起的风有些萧瑟,将索桥吹得有些摇晃。
可,她不会害怕。
只是,隔着那段距离,随着一步一步踏出步子,她再次抬起眼眸,凝向索桥那端的西陵夙。
这一次,她能确定,他是在瞧着她。
假若,时间能够倒回,所有的伤痛都没有发生,这样的凝望,这样的关注,又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任时间流逝,都没有办法消褪的疼痛,是在心口剜去的一刀。
而她并不能质问他什么,关于三年前的一切,他已然不会再有任何记忆。
原本以为,这是场结束,却不曾想到,难以抽身的,由始至终只有她。
其实,三年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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