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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止不住的冒出来,带着闲腥的汗水刺激着她的痛觉神经,麻痹的感觉由手指传遍全身,她的头有些晕,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看不清赵夺的脸。
怒雷依旧在狂妄的轰鸣,一下一下的刺激着她的耳膜。
眉儿……
花眉儿……
她的名字比炸雷还要叫她惊恐。
妖艳的闪电照的屋子一下子光亮如昼,她注意到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觉到了,也顺应着他。
紧紧拥抱的身体陡然分开,大片的凉风侵袭而来,他未穿衣服的身体经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想把她拉回自己的怀里,可人已经用那方小毯子把自己裹起来了。
他的手不知道该不该伸出去,停留在半空中,直到变得酸麻。
许久之后,久到他以为她睡着了。
他没有任何的动静,呼吸声都变得明显,只不过这样的安静里,他却能听见她压抑的抽噎。
伸出去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可错了之后呢?
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做。
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战场上被围困的心慌不及此时的一丝一毫。
他软弱了……
他退缩了……
他闭上了眼睛,没敢再动一下。
空气中带起的压抑传遍他一整颗心,月皎皎第一次跟他保持刻意的疏离,第一次主动离开他的怀里。
或许,他不该说那样的话,在这个本就敏感的时候。
他太乱了,乱到他伤害她的时候,只能不知所措,甚至连一句挽回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阖着眼睛不敢看她,她小小的身体一颤一颤,连抽泣都是压抑到以为他睡着了才敢发出一点。
他的心慌的厉害,紧紧握着的手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
月皎皎悄悄的出去了,她实在是小心翼翼,只留下关门的时候,“吱呀”的声音,如同一道宣告:
她走了。
屋外的暴雨未歇,她没有任性,望着在院中孤苦飘摇的绿荷,走过去轻轻的蹲下。
她望着已经这段的荷叶,心里疼得说不出话来。
诺大的王府里,它的存在实在薄弱,受伤了也没人关心。
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捧起它小小的身体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大颗大颗落下,她安慰自己并没有哭,只不过因为没握住伞,雨水落进了眼睛,又借力落了出来。
赵夺在房间里面,诺大的卧房里骤然变得冷清,心头的寂寞无限翻滚,这样的感觉,有多久没感觉过了呢?
从她嫁进来,他恼她、欺她,却觉得心头是满满的,终于爱上了她,一颗心被她唇边的微笑填的完完整整。
她从来没有因为他的伤害而退缩过。
她走了……
突然就走了……
他以为这只是同往常一样,他不经意的伤害……
那只是一句话,一句他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的问题。
他心头的乱麻,束缚了他的心,一颗已经痛到窒息的心。
那天之后,月皎皎没再睡过那个房间,那个原本就是赵夺的房间。
她占了太久,也该还给他了。
西偏殿的清林轩原本是他在新婚时准备给她的,他那时候,还不想跟她在一起,甚至不想看到她的脸,所以寻了最偏僻的地方,却没来得及叫她住进去,他的心就被她牢牢地攥住了。
她的动作实在是迅速,她那样笨手笨脚,却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屋子里原本她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桌上她喜欢的莲纹瓷杯换成了他从前用的白玉,暗金色的桌布实在没有她执意挑选的嫩绿好看,床帘珠玉全由月白色变成他从前用的暗金,柜子里他的衣服依旧整齐的叠在那里,可原本她放在他衣服中间用来熏香的莲纹香包也收走了。
他是个男人,因为她特意放进来的梳妆台却没带走。
那是他们成亲的时候,管家特意叫人放进来的,那时候没人知道,天子赐婚,新郎是如此的不情不愿,都以为这是一段良缘。
她以为那是他的东西,只将自己带过来的珠钗首饰带走了,如果是他送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还给他,可,没有……
太好了,没有……
那样就不用纠结了……
他望着梳妆台光秃秃的模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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