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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她很想当做没看到,但是……唉!
绕回浴室,抽了条干毛巾,走了两步,又停住,见恩恩由房里走出来,她蹲身问:“怎么不睡,又跑出来?”
“恩恩要喝牛奶。”
“那好,恩恩去喝牛奶,顺便帮妈妈把毛巾拿给叔叔。”
“好。”领了帅令,恩恩迈着短腿,跑向言立冬,伸长手。“叔叔,给你。”
“干么?”言立冬瞟了眼,随口问。
只见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小小传令兵,又跑跑跑的回去找沈雪融。“妈妈,叔叔问你要干么?”
站在楼梯转角处的雪融差点翻白眼。“毛巾当然是要擦头发的。你告诉他,不擦干头要是痛痛,到时哭哭都没人理他。”
于是,小恩恩又跑跑跑的过去。“妈妈说,不擦头会痛痛,叔叔会哭哭。”
“那你去告诉她,我懒得擦,要擦她帮我擦。”
跑跑跑——
“帮他擦?你叫他痛死算了!”
再跑跑跑——
“怪了,又没人要她鸡婆。”
再再跑跑跑——
“好啊,当我多管闲事,反正守寡的事又轮不到——”
小传令兵吃不消了,喘气,苦着小脸。“妈妈,我好累哦,你们自己去说好不好?”
“啊?”真是被那家伙气到失去理智。“对不起,恩恩,妈妈忘了,你快去睡,妈妈下去帮你泡牛奶。”
“谢谢妈妈。”得到儿子一记颊吻,她下楼来,冲了杯温牛奶,看了看还在手中的毛巾,实在没辙,走向客厅,将毛巾扔在他头上,揉了两下。“行了吧,快擦干!”
转身上楼的她,并没发现,抬起头的言立冬,正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处。
壁上的挂钟,显示着——午夜十二点。
万籁俱寂,夜阑人已静——等等,有个人儿尚未静!
本该进入安眠状态的言家客厅,透出一道微弱的晕黄光线,并且间歇传出微弱声响——
“到底哪一根?老妈,你说清楚好不好?”肩上夹着电话,踮着脚尖踮到脚酸的叶洛希已开始火大。“什么叫好像?!你再给我说任何一句依稀、仿佛、隐约、可能、疑似、大概、或许、似乎之类的话试试看!叫老爸自己来跟我说!”
“我也想啊,可是你也知道你老爸的个性,老实得不会转弯,还说这么不磊落的手段,他抵死不做共犯。”
“什么叫不磊落的手段?”献计军师显然深感受辱,抵死抗议。“我是玩了仙人跳还是下药叫小叔迷奸小婶?!不过就剪个保险丝嘛,给他们制造英雄救美、花月良宵的绝佳时机,气氛一对,就来电了嘛!干么这么固执?脑袋都不懂得变通!最后一次,去问你老公,到底要剪哪一根?我手很酸耶——”
“左边那根。”
“噢,谢——”咦,不对!声音是来自后方!洛洛微张着嘴,惊愕地回头。
言立冬稳稳接住由她肩头滑落的无线电话。“多谢大嫂用心良苦,但是国际电话很贵,保险丝的问题,就不劳费心了。”
挂了电话,见洛洛还杵在那里,他嘲弄。“化为铜像了吗?要不要三鞠躬?”
“那个……小叔……我可以解释,事实上,人的眼睛绝对不可靠,所以你现在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在检查线路有什么问题,现在我可以肯定——”
这真的是那个智商一九五的天才儿童吗?
他没什么表情地丢下一句:“相信我,绝对是左边那根。”
咦?盯着他离去的方向足足有三分钟才领悟。
懂了、懂了!洛洛咧开嘴,毫不犹豫的——剪下了左手边的那条线!
英雄救美,花月良宵吗?那可不一定!
在整栋屋子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没有尖叫,没有啜泣,没有投怀送抱,更别提什么英雄救美,软玉温香了!
言立冬好笑的摇摇头,既然都没电了,干脆提早上床睡觉。
偏偏沾了枕,又睡不安宁。
算了,山下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免得那丫头不择手段过了头,给雪融放小强什么的——
“雪融?”他敲了下门。
“门没锁。”
门一开,里头摇曳着晕黄烛光,床头还摆了支手电筒。
他傻眼。“这个——”
“我一向有准备蜡烛和手电筒的习惯。明天记得检查一下,保险丝可能烧坏了。”她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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