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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灿在,只要你不说话,一句话都不用说。”
“好。”那就一句话也不说。
燕过海应是什么样的人?燕过海应是沉默寡言而又苍白的男人,燕过海应该是绵里藏针优雅迷人的男人,燕过海应是绝情绝义气绝不回头的男人,燕过海应是站在竹井十夜旁边效忠尽责的男人。
明天的我,就应该是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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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灿坐在我旁边忽然笑起来,“我说你还真平静啊。”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并不开腔,将视线投向窗外,离江越所说的议事地点越来越近,但我懒得去想一会儿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因为我什么都不需要说,有胡灿在,我就只需要沉默。
突然他的手伸过来,强硬的掰过我的脑袋,他暴躁的鼻息喷在我脸上,凶狠的瞪着我:“林朝阳,你再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我就把你送给竹井旬。”
我看着他,最后垂下眼皮,盯着被他攥皱的衣领,“你把我的衣服弄皱了。”我一脸纯良与无辜。
他颓然放开我的衣领,几乎要给我一拳,但是他没有给我一拳,而是给了我一句:“你他妈狗娘养的。”
我抖抖眼皮,继续转头去看窗外,RISE大厦已经在眼前了。
半年以前,我曾踏入这里,现在物是人非,都应验了我当初的预感。
这次谈判十夜刻意要求我们晚十五分钟出发,到达会议室我们已经晚了将近五十分钟,道上比较忌讳迟到,江越最忍受不了的也是迟到,他从不等人尤其是同别的帮派谈事情,就更不可能。
我同胡灿赌一块钱他已经走了,我要看胡灿怎么收场。
胡灿捏着自己的一块钱硬币冲我歪起嘴巴笑的嚣张异常:“你猜是我拿走你的钱还是我拿走你的。”
我懒得理他。
就算真的输掉一块钱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块钱。
我与他走在RISE大厦的走廊里,熟悉的吸顶灯熟悉的大理石地板,熟悉的皮鞋叩击在地板上响亮的声音,不熟悉的是我现在的新身份与我身后的保镖。走廊长的几乎没有尽头,然而尽头似乎又是近在眼前的,白色的门矗立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打开,去看里面的谜底。
胡灿将手放在门柄回头对我笑,“你说,谁赢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的呼吸沉重起来,门里是我不可预知的未来,同样是我以为已经离开的人,也许我将永世不得超生。
江越坐在里面,身边是漂亮的江蓝。江越悠闲淡然,似乎我并没有迟到,无所谓似的。
我输了一块钱。
胡灿笑眯眯的弯腰致歉,“对不起我们迟到了。”然后他侧身把我让进来,“燕先生在路上耽搁了,江门主请见谅。”
江越眼皮抬了抬在我脸上绕了一圈,却也不见任何异样,“没什么,人都有个例外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刚入座,江蓝就开口:“还是地皮的事情。规矩道上从来都有,是说拿来就能拿来的么?”
胡灿笑眯眯的点了一支烟,“规矩么,这种东西江门主自己也知道啊,新上这段时间内部起了冲突所以有些乱,某些人分不清情况自我行动也是不能避免的。我们小姐还有那么多事务要忙,不然也不需要燕先生亲自过来。”
这话一出口,便把目光引到我身上来,我只顾着欣赏茶杯上的花,不去理会。
江越嗤的笑了,“什么燕先生,小姐的,换汤不换药的事情我还能明白,我只问燕——先生一句,你叫燕过海么?”
我看看他,依旧面无表情死了一样,然后垂下眼睑,我继续看杯子上花。
胡灿在一边说,“自然叫燕过海,不然还叫林朝阳不成么?”
他笑起来,新上组的保镖虽不知道燕过海与林朝阳之间的联系,但之前听过他的嘱咐也一同笑起来,笑得青金的人脸色极为难看。
我抬起头来同样笑了,看了江越一眼。他从小到大呼风唤雨,确实没有受过这种嘲弄,但也不太见他动气,倒是江蓝终于坐不住就要起来反驳,被他瞄了一眼却只得不甘的坐下来。
江越沉默半晌,看看我:“我再问一遍,燕先生,你是不是叫燕过海。”
我依旧不说话面无表情睇他一眼,似笑非笑。
江越,如今我也能对你笑的风轻云淡,你是什么滋味,是否觉得被侮辱了?
你确实被侮辱了,被我。
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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