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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好的时候。
“王爷若觉对前朝宗室心怀愧疚,大可不用力保子锐这独支血脉,”我冷笑,转过头去,“子锐活着,经历苦痛折磨并不比死了好过,更觉自己不能随兄长战死沙场以身殉国,实乃宗室之耻——”
忽被一只手勾起下颌,紧接着一双冰冷的唇生生截断我的未尽之言。
明明只是轻轻覆上,我却再说不出话来,眼角亦淡淡涩意,不知是因苦痛屈辱,还是那人不可言喻的心意。
然我仍未动作,凌北静已然松手。
不过片刻。
我也转过身去,心意仍乱,却也意识到宫里恐怕已经是剑拔弩张之势。“既然习远不在,我进宫好了。”
“你怎么进去?”
“那日我冒充中书令进宫,除了中书监知我作假,其他人并未看穿。之后项渊安排为中书令告假,而真的中书令其实已经死了。既然真正的中书令谁也没见过,若我穿好官服拿好铭牌以中书令身份进宫,不怕宫里人生疑。”
我以为凌北静会以危险阻止我,谁料他只是笑笑,“你若一心要去也好。但是最好能找个人陪你,不然怕你见不到众位皇子,早死于乱刀之下了。”
我想了想,这担心倒也不是多余的。“找谁?”
“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他。”凌北静神秘一笑,迳自走向门外。
“等一下。”眼看他已经将手放到门上,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他。
凌北静一动不动的等我开口。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帮项渊夺位?”
若他真是只身独闯,恐怕凶多吉少。
凌北静推开门,示我微笑侧脸,“我知道。”
到底是谁自负?
凌北静才一离开,我便走出了房门,直奔马厩而去。无论他是否真的猜中我执意帮项渊的理由,我都不会等他安排的人来。
那人,应该有一多半都是来看住我的才是。
我骑马从后门离开妓馆,直接回到了二王府。项潋带着舒贵妃棺椁刚刚上路,虽然是夜里,府里的人却大多醒着,也许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走进项渊书房耳室,点起一盏昏灯,首先看到的却是书桌上一把匕首。我定定神,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原来匕首下面还压着一张信笺。
今夜一别不知何日相见,身无长物以此相赠,望君长安长念。潋字。
我舒一口气,原来是项潋送我的。这似乎就是项潋随身的匕首?记得当日在宫里的中书衙门,我就是用它替项潋拔箭止血的。
只是项潋入宫,却将随身防具留下赠我,莫不是知道宫里形式凶险,已经抱了必死的心意?
我心里一凉,连忙翻出衣柜里带锁的箱子,从中拿出上次冒充中书令徐业时所穿的官服换好,想尽早进宫去。
一回头,却被吓掉了三魂。
一个人无声无息坐在明灭的灯光里,正盯着我看。
“是你?”我看清来人,不禁皱眉,这不是刚才在妓馆遇到的那位大恩客?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那人身材很高,房间里灯光又暗,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真是很难不给他吓到。他看上去仍然是没什么表情,“凌北静叫我来王府找你的。”
“你是……”
“封宁。”他答道。
“封宁?”我这才是真给他吓到了。东衡的镇关大将封宁,亦是世传的少年英才,竟让我在此情此境遇到,不知是祸是福。“原来是封将军。”
“我已经不是东衡将军。”他说道,表情亦并不经意,“叫我封宁就好。”
“那你来是要……”
“还凌北静一个人情而已。”
我点点头,无意弄清楚两人到底有什么旧事,只是与他萍水相逢,我亦不想连累他无辜受害,“那你知道,我是现在要进东衡皇宫去吧?现在是非常形势,你我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刚才凌王爷恐怕没时间向你解释清楚,若封兄想走,云显绝不会有半点疑义。”
封宁看了看我,“我知道你要进宫。”气势依然安稳,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
我见他如此坚定,也点了点头,“那我们出发吧。”
封宁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站起身来,走到我身后,然后……
然后将我绑了起来?
“封将军?我是——”一言未尽,我却被他点了哑穴!
封宁手法娴熟的将我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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