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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还给打了,伤的重不重?骨头折没折,吐没吐血,有没有内伤啊?”柴老太太急的当时就一屁股从小凳子上坐起来,直拍大腿。“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娘,”柴二嫂见缝插针地说话。摆机灵:“阿美都领四郎回来了,不慌不忙的,肯定是没伤多重。小磕小碰呗。”
“是啊,娘。”柴大嫂嘴笨,只知道随声附和。“弟妹说的有理。”
连柴海棠在里面煎药听到都忙跑出来听,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只有跟着她进来的柴武乐的直拍大腿:“四叔厉害啊,把周显荣都给揍了!”
柴大嫂狠狠剜了自家儿子一眼,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看不出全家都担心把人踢坏了不好收场?偏他一个劲儿瞎高兴个什么劲儿?打谁身上谁不疼?
“好像没什么事,没伤到骨头。”
应该是这样吧,她没问。周显荣也没说。不过就他那小白脸弱不禁风的,骨头要是踢折了,肯定不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劝她娘别作吧?
问题是,她说这些的意思。重点是在柴榕打人吗?
难道就没有人听出来。她是真正想说的是她兜里没钱,看病的钱是管人家周婶子借的,她现在急需援助去拿钱还给人家?
重点啊,听话要听重点啊!
眼瞅着众人又把关注点放到了周母让柴榕一屁股摔到地上会不会把屁股给摔坏上,贵妃彻底醉了,他们真当柴榕是破坏王,沾上死碰上亡啊?
换句话说,就周母那不依不饶的性格。真摔坏了她尾巴根儿,别说柴榕。有一个算一个连她也跑不了,还能悠悠然坐着年画娃娃的驴车回来?不挠她个满脸花再闹上公堂,都算她没发挥好。
“过程虽然不甚愉快,总算是给四郎看上病了。这得多亏周婶子为人热心慷慨,非亲非故的愿意载我和四郎去县里,还借钱给我们,”贵妃顿了顿,继续道:“就是我没想到看个病那么贵,从周婶子那儿借的钱不是很够,多亏老大夫人好,算我便宜了许多,可就是这样还欠着人家两文钱。”
“娘,”贵妃说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接她茬,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兜里没有还周婶子的钱了,您看……”
柴老太太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他们家是每年秋收之后,把粮食该卖的卖了,老俩口留下一半留作积蓄,剩下老大家分一半,人家人多干的活儿多,多得也是应当的,再剩下那一半就是老二和老四家平分,柴海棠一个姑娘不参与这里,嫁妆是他们老俩口给攒着。
这些年,从顾洵美进门就是这么分的,老二家心里不平衡,总觉得老四家多占了他们的。其实,按理他们是该多分些,毕竟两个人干活儿,柴榕成天满山遍野地跑,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但柴老太太偏心四儿子傻,真要按老二家的意思,到了四儿子家就什么也剩不下,喝西北风了。
他们活着是能帮衬,在财产方面最后也能多留给他点儿,但过日子还得靠他们自己,平时就不能亏着紧着,总要留些压箱底过日子的钱。
柴老太太只当顾洵美是个过日子的好手,再不攒不攒,手头也不至于一丁点没攒下,毕竟逢年过节她明里暗里也没少搭给她。这要不是今天柴榕看病都拿不出钱来管人家借,她还不知道日子让她过成这熊样儿了。
“阿美啊,”柴老太太脸上有些不好看,“去年冬天给你们分的钱,全花光了?”
贵妃一脸懵逼状,她替了原主儿才一个月,哪里知道家里还有余额?
前世她虽身为贵妃,头上没有皇后压一头,在宫里宫外称王称霸,可她素来的职责就是陪老皇帝吃喝玩乐各种享受,那些管理宫务等等劳心劳力的活儿却轮不到她,根本不由得她点头还是摇头,老皇帝就把宫务给其他三个高位妃嫔给分了,财政大会就从来没过过她的手。
普通农户人家是怎么个收入支出她就更不懂了,哪想得到居然他们还分钱?
听完,她眼睛都绿了:“我不知道——我忘了啊,那娘我回屋去找找。”话没等说完,她就一阵风似的跑回后院,把屋从里到外折腾了个遍,愣是一个大子儿也没找到。
“娘娘在找什么?”睡到一半让贵妃给折腾醒了的木墩儿小心翼翼地凑上近前询问。
到底是小孩子的身体,容易累,不过是逛逛集市,他精神上兴奋的不知所以呢,身体就先受不了,没等到家眼皮就撑不住睡着了。
“钱,我找钱。”贵妃一脸深沉。
木墩儿一听就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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