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淆皇嗣的隐忧,所以只能留下一个,以前也都是这样做的。”
以前?
巧茗觉得这话有点怪,然而她并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怪,但以前的事和她的孩子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轻易便抛开了,只追问:“什么是只能留下一个?你要把他怎么样?他会死吗?”
说道最后,因为恐惧,声音尖锐上扬,还伴着不可抑制地颤抖。
如果是那样,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不会!”韩震安抚她,“我保证不会!我会让他好好活着,会有适合的人教养他。”
“那……让他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求你了……”巧茗哀求,“我会好好教养他的,锵儿已经是太子了,我会教小的这个安守本分,不会有不该有的心思,还会教他们兄弟相亲相爱,不会有事的,陛下,我们以后也还会有别的孩子,别的儿子,我都会教好他们的。”
韩震把她拥进怀里,垂眸道:“我知道你会。但是你想过吗?他只比锵儿晚了一会儿工夫落地,就注定与皇位失之交臂,一辈子只能做个藩王,这本身对他就不公平,孩子以后长大了,不管他多懂道理,难道一点不平衡也不会有?一点埋怨也不会有?与其这样,倒不如从来也不让他知道,只让他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就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觉得有锵儿一个就足够了,我们可以全心教养他,以后也不需要别的孩子。”
“可是……”
韩震说得太有道理,巧茗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话反驳,说了两个字就顿住,好半晌才接下去,“让我看看他,哪怕就一眼呢,求你了……他生下来,我还没见过……”
她想的是,等见了孩子,再想办法做打算。
“不见更好,免得见了你更舍不得,反正他注定要被送走的。”韩震叹气,“我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所以一开始根本不打算告诉你,没想到你却……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安心,再这样下去,孩子没事,你倒要把自己折磨出事了。”
所以,他不是一点都不心软,一点都不能再商量的。
巧茗抓住了这么个信息,立刻继续求道:“我们可以给他做个记号,”她太着急了,有点语无伦次,“去不掉的那种,那样就不怕两个人混淆起来,不会怕旁人认错了,就不会有混淆皇嗣的事发生了,在身上,不,身上大家都看不到,脸上,额头上……”
她以为这是很好的主意,却不知为何,惹得韩震大发雷霆,厉声打断她:“不要胡闹了!这事儿已经决定,不会再更改!”
巧茗从来没有被他这样凶过,先是吓得呆住了,然后涌上来的便是羞恼,尤其令她愤怒的便是他的狠心,那也是他亲生的孩子啊!
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忘记了韩震不光是她的丈夫,是他们孩子的父亲,他还是帝王,整个大殷,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和命运都是完完全全地捏在他手掌心中,根本容不得反抗。
“你不让我见他,我就也不要见你!”
巧茗跳下床去,使足了全力对韩震又拉又拽,当终于让他从床上站了起来之后,她便改为推。
“你出去!”她推搡着他往门口去,“我不要见到你!如果你不带他回来,那你也永远不要踏进这个门来!”
陈福靠在椅子上哈欠连天,昏昏欲睡,不过坐着睡没有躺着舒服,他也不大习惯,自是没那么容易睡沉,所以从殿里有了吵闹之声起他便醒了。
他先是支棱着耳朵听了一句,然后迅速地捂住双耳,正打算接着打盹,可还没闭上眼睛,就见殿门一敞,人影一闪,皇上出来了,然后,殿门又“哐啷”一声给关上了。
陈福看得分明,那在皇上身后关了殿门的,是皇后娘娘!
哎呦,皇上被皇后娘娘赶出来了!
事情闹大了!
按说夫妻吵架,丈夫被妻子赶下床来,根本不算事儿!
陈福在家乡的时候,还见过屠户家的媳妇拿着杀猪刀追着赌输了钱的屠户从村子里跑到大山里呢!
但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给媳妇赶出来的,那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皇帝啊!
饶是陈福这个自认见多识广的人都有点懵。
“摆驾,回紫宸殿。”不待陈福反应过来,韩震先开了口,然后不管不顾的,就那么穿着寝衣走了。
陈福连忙跟上,不过他没敢开声叫其他从紫宸殿过来值夜的太监,毕竟皇上这个模样,近乎出丑了,能少一个人看到还是少一个人的好。
打从那天起,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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