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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铎想不到铁若兰会寻来,适才的话,全被她听了去,脸上有些尴尬,见两个儿时的闺中良伴,竟会翻脸成仇,居然以死相拼,但此时,他除了拦阻她们动手外,还有别的办法么?
抬眼一看,两人全是险招,只要有一个伤了,这场仇怨,便没法化解了,知道出声阻止,她们绝不会听,逼得一晃身,便向两人剑影闯去,两手倏伸,想将两人长剑夺下。
别说胡锦雯此时剑术已得百了神尼指点,就是铁若兰幼随其父铁飞龙所传剑招,也非泛泛之辈,两人霍地一闪,阮天铎两手落空,落空不打紧,而且两声娇叱,两柄剑狠狠的向他劈来。阮天铎慌忙脱影幻形,横掠两丈,两人更不说话,回剑又斗在一起。
阮天铎顿又怔着了,胡锦雯向他劈了一剑,还可说生气之故,铁若兰这几日来,对他柔柔顺顺,连平素爱使的小性儿也收起了,怎地会用剑劈自己?
但此时哪能多想,总得先设计不让她们打下去才好,阮天铎心中一着急,霍地撤出折扇,卷臂晃身,扇影护身又向两人剑幕中闯去,描金铁骨扇俦,一吐一扫,当当两声,全碰在两人剑上。
这阮天铎是安心砸飞两人长剑,已用上五六成真力,快速无
一吐一扫,胡锦雯和铁若兰,顿觉右臂一震,虎口生痛,长剑立时脱手飞出。
两人正斗得性起,一个咬牙,一个切齿,长剑突被震飞,哪肯甘休,阮天铎双臂一伸正想将两人分开,拍拍两声,前胸和后背,立时中了胡锦雯和铁若兰一掌。
这两掌自然不轻,阮天铎又未防备,防备又怎的?看见了也得硬捱,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两下,才拿椿站稳。
想是两人劈了阮天铎一掌,听得他一声闷哼,才知打得太重了,同时收掌撤身,惊楞的看着阮天铎。
两女一见阮天铎并未倒下,也只微一怔神,同时一晃身,仍将震飞长剑拾回手里。
阮天铎虽未倒下去,但这两掌着实捱得不轻,心中一阵血气上涌,似要冲口而出,连忙提气凝神,调息血气,慢慢的才将那上涌血气,压制下去,是以胡锦雯与铁若兰掠身拾剑,他无法阻止得。
那铁若兰长剑到手,突然一跺脚,仰天一声怆呼道:“天啊!我铁若兰因为一点痴情,反而落个滢贱之名,清白女儿身,为了什么啊?”说完,长剑一横,便向脖子上抹去。
阮天铎听她怆呼之声,已是心痛如绞,知是自己适才“不是愿意的”那句话,伤了她的心,后悔莫迭,一见她长剑一横,阮天铎喝声:“使不得!”折扇猛飞出去,当的一声,又将长剑自铁若兰手中砸飞。
同时身子飞掠而至,伸手拉着塞北观音右手,道:“兰妹,你听我说啊………”
铁若兰哪肯听他说下去,猛力一挣,脱出阮天铎右手,流泪满面,突然一声凄厉长笑,那凄惨声音,震荡在夜空中,有如巫峡猿啼,厉久不绝。
胡锦雯虽是横剑立在一旁,一见铁若兰要悲怆自刎,心儿早软了,到底是儿时闺中良伴,那旧情不由又在心中泛起。是以,虽是面罩寒霜,却未持剑相逼。
阮天铎此时不知如何解说,心中一疼,也自滴下两点眼泪,柔声道:“若兰,你能原谅我么?”
胡锦雯突又传来一声冷笑!
铁若兰身子晃了两晃,似是气得要倒了下去,阮天铎才要伸手相扶,忽见她突又一挺胸,冷笑道:“我们的事,从今夜起便算完啦!我铁若兰是强盗女儿,是不知廉耻之人,配不上你这阮大侠,算了,我有我走的路,但我不会再死,只是从今情断义绝。”说罢,一晃身,又将剑拾起。
阮天铎怕她再寻短见,正要扑去,只听咔嚓一声,铁若兰已将剑折为两段,向地上一掷,又复仰天悲怆大笑,身形一动,飞奔而去。
阮天铎晃身要追,哪知胡锦雯长剑一横,却将阮天铎挡着,娇喝道:“别走!我们的事还没完!”
这时阮天铎不由有些怒了,沉声问道:“你待怎样?”
胡锦雯也是一声怆笑道:“你当真忍心不管云娘死活?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徒!”
一提到云娘,阮天铎移动的身子,立又停了下来,说道:“雯妹,云娘之事,小兄甚负疚,请你替我相告,我天铎安顿了若兰后,必上神山负荆请罪,唉!若兰是无辜的,她父亲虽是不好,但她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难道看着她自走绝路。”
这几句话,说得沉痛万分,不知是阮天铎痛苦表情,将胡锦雯感动了?还是想起铁若兰与她儿时相好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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