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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已向峰后落去。
阮天铎好生心惊,心说,无怪云娘说这儿是“神鹰袕”了,原来袕中,果然有这么大的巨鹰,想必是守山灵鸟,好在自己倚松而立,又未出声,不然,若被这畜牲发觉,真会丧命神鹰之口。
忽听一声轻笑,又是胡锦雯声音,道:“妹妹,适才眇师叔说,我们峰上来了一个陌生人,眇师叔本想喝他回去,听他在向师傅祷告,不知是不是他来了,要是他啊!今夜有他受的,他既无法过得这神鹰袕,此时云雾封山,也无法下得峰,等一下眇师叔晚课开始,那木鱼声,够他受的了。”
云娘叹了口气,并未说话。
又听胡锦雯笑道:“其实他不知道路啊!他若循着左边下去,由那千年藤道上过来,不是就能见着你了么?依我说啊!只要他知道错,向你认罪,便算啦!再不好,总算还是师兄妹啦!”
云娘优优一叹,道:“小声些吧!若他听着了,真由藤道上过来,那才烦死人呢!唉!我虽恨他,但见了面,只怕也狠不起心下手。”
阮天铎心中顿喜,现在不但知道了过袕秘道,而且云娘并不如适才那般绝决,仍是旧情未忘,只怕相见后一解说,一天云雾也就散了。
当下向磴道左边看去,隐隐看见左边果然有条小路,因矮松掩着,适才并未注意。
忙循着小路走去,果然不过十数丈多处,见那袕口有一条粗藤,笔直的牵向对崖,那粗藤约有茶杯粗细,足可供人过得去。
阮天铎虽是有点无颜相见,但却又急想相见,霍地一腾身,向那藤上落去,脚尖一点,人又再次腾起,施展凌空渡虚轻功,也不过六七个起落,便过了神鹰袕,这才看清,崖这边,原来是个峰鞍部,虽是冬天,仍是绿草如茵,花香四溢,几株寒梅,正繁花如锦,与崖那边,恍如两个世界。
他连忙向适才锦雯与云娘说话之处去,哪还有什么人?早已走了。
这才再又回身向庙中看去,只见庙建在两峰之间,灯光隐隐相距不过数十丈远,云雾飞绕,有如玉阙琼宫一般。
知是神尼居处,唐突不得,恭恭敬敬向那庙前走去,才不过十来丈,忽见眼前人影一闪,劲风骤袭。
阮天铎哪敢还手,侧身一让,只见面前正立着那个提水的灰衣女尼,手挽佛诀,将去路阻着。
阮天铎连忙抱拳为礼道:“小师傅,在下姓阮名天铎,是为晋谒神尼,及访我那师妹薛云娘与胡锦雯而来,烦请代为通报。”说罢,作了一个长揖。
灰衣女尼上下打量了阮天铎一眼,道:“神山不接待男宾,快下山去,不然贫尼便要逐客了。”
阮天铎一楞,又说道:“在下虔诚而来,请小师傅代禀神尼,若是不愿接见,在下自然会去。”
灰衣女尼不怒不笑,肃然道:“神山规律,不容任何男人上山,适才你在神鹰袕对岸,所以我没阻止你,想不到你轻功不错,居然能渡过鹰袕,快下山去吧,出家人慈悲为本,贫尼不难为你。”
这女尼轻功,阮天铎亲眼见过,自己万非其敌,就算敌得过,神山圣地,他还能撒野么?脸上不由一阵尴尬,又恳求道:“在下实是有事,要面谒神尼,及两位师妹一谈,请小师傅破律通报如何?”
那女尼宣了一声佛号,道:“神山规律,贫尼岂敢破例,除非檀樾能将贫尼逼退,否则,贫尼不敢违背师叔吩咐。”
阮天铎好容易寻上神山,若要他就此离去,哪肯甘心,但他已听出,神山规律,既是不许男子上山,怎又说要将她逼退?还说是师叔吩咐,可见其中另有原因。
他适才听锦雯提到过“眇师叔”来,这女尼指的师叔,一定是那个眇目尼姑了,只不知她因何要派人阻自己。
心念一转,说道:“神尼清静之地,我阮天铎天大胆子,也不敢撒野,小师傅佛法神通,我那点微末之技,怎敢在小师傅面前现丑。”
那女尼微微一笑,道:“老钟前辈和天都老人高足,何必过谦,只怕贫尼末学,还不堪一击啦。”
阮天铎听她称呼恩师做老前辈,而且一笑之间,似是并无恶意,不由胆气一壮,心说:“这女尼轻功掌力,必臻上乘,但师门脱影换形身法,和那点袕手法,也称武林一绝,你虽是神尼之徒,说什么也不过十七八岁,难道我真就不能与你走过十招八招么?”
女尼似已看出阮天铎心意,淡淡一笑,道:“檀樾放心,佛门慈悲为本,不会伤你的,除非那罪不可赦的为非作歹之徒,请出招罢,贫尼恭候了。”
这一句话,却将阮天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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