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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低头啃完鸡腿，抬头刚要说点什么，却看见妞妞贼手贼脚地要摘慕白的面具。面具瞬间被拉下来，眼中瞬间跳入一片恐怖的红色，慕白的额上，大片难看的烧伤，似乎还有刀疤斜在其中。

修长笔直的眉，利如刀锋。……面具停在眉眼之间，没有再动。慕白按住面具，因为挡住了嘴巴，看不出表情。他缓缓弯腰，将妞妞放在地上，直起身，转身走掉。

“对不起！”我扯着妞妞追他。

“丑八怪对不起！”妞妞也大喊。

我瞪妞妞一眼小声说：“不许叫人家丑八怪！再叫我不要你了。”

妞妞瘪瘪嘴，重新叫道：“面具叔叔对不起！”

“也不许叫面具！叫慕白。”我抱起妞妞。

“好吧。”妞妞再叫，“慕白叔叔对不起！原谅我嘛，我就是喜欢你嘛，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原谅妞妞的话，妞妞长大就嫁给你！”

身边路过的人闻言都看过来，然后捂嘴笑笑。真是童言无忌又略微的不修边幅。

身为他的父亲没有把她教养成一个讲话含蓄文雅的娇羞小姐，我真是略感惭愧。不过妞妞还是最可爱，在我心里。只是这次真是闯祸了，揭了人家的伤疤。

慕白停下来，脸上的面具已经重新带好。

妞妞拉扯他的衣角：“原谅我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嘛。”

不等慕白回答，人群开始集体向东流动，推推搡搡很拥挤。慕白一把将我俩拉到路边，才免被推倒。

“怎么回事啊？”我问一个匆匆忙忙收摊的小贩。

“哦，东市今天又要处决一批战犯，不去看看吗？听说被他们的血溅到，下辈子会投身贵族的。带孩子去看看吧，没准还挤前头呢。”

妞妞嗤之以鼻：“那要是投身亡国的贵族呢？也像他们一样被杀死。”说着不屑地白了一眼小贩。

我简直震惊，妞妞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妞妞你太棒了，好觉悟呀。”

慕白似有若无赞许地笑笑，转身向东走去。

天气晴好，无雪无雨。地上却是厚厚的洁白的雪。

东市，人山人海，围了一圈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