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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看到依依目中的忧伤,怒气消减不少,忍不住提醒道,“快走吧。”
依依似乎没有听到玉清的提醒,继续道,“我曾以为妹妹是墨雪,她们两人长的如此相似,尤其是眼睛,可是他说不是。至今,我都不知道妹妹现在人在何处?是否真的在他手上,若真的在他手上,他也不会让我们见面;如果不在,我还能找到她么?”
“你一定能找到她,”玉清不由的催促道,“你快走吧,若是高演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找得到找不到又如何,是生是死又如何,都是没有结果的结果。”依依的目光缓缓流过萃锦园的一草一木,离开王府,离开朔州,她竟无处可去。
身后传来阴冷的寒意,似有杀气袭来。依依陡的回身,正触上高演凛冽阴森的目光。
“滚。”高演目光扫过依依,落在玉清身上时,已是柔情万重。
看到高演目中的变化,依依心中凄苦。心中泛酸的对着高演淡淡一笑,猛地一个跃身来到玉清的身后,伸手扼住玉清的喉咙。
高演目光噬血,四周的杀意急遽翻腾,“放开她。我最痛恨别人用玉清来威胁我,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玉清就是他心尖上至关重要的一滴血,维系着他的心跳。
元仲廉和孟达赶来,见此情形,暗自一惊。
“王爷,属下该死。”孟达单膝侧跪,“依依在密室一直叫喊,说身体不适。卑职从洞口见依依疼痛难耐,便开门问她如何,没想到她人影一闪就窜了出去,我反手一掌击在她的臂上,再击第二掌时,依依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高演无心理会孟达的请罪,伸手一扬,孟达手中长剑出鞘,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长发愤怒张扬,如妖魔般,缓缓走向依依。
依依仍旧淡笑,手上微微用力,“王爷若再往前一步,就别怪妾身心狠。”
高演止步,唇角渗出轻蔑的冷笑,手中长剑以雷霆之势挥出。长剑迫至,依依手下一松,腰身一弯避开长剑。高演身形瞬间闪至玉清身边,伸手揽起玉清的腰肢,紧紧箍在怀中,身子凌空之时,单脚踢出即将落地的长剑。
“不要——。”玉清惊吼道。
玉清被高演揽在怀里落在一旁,欲抬眸望向依依。高演手臂一举,雪白广袖遮住了玉清的视线,“别看。”
玉清知道高演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可是早在嫁来的路上,她就看到了腥风血雨。赐婚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她喋血的一生,“她不是求生,是求死。她的手一直在颤抖,手上的力气根本扼不死我。”
高演微愣,缓缓放下胳膊,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依依,长剑没入她的腹部,直至剑柄。
高演揽着玉清来到依依身边,玉清叹息,“你这是何苦?”
“内院姬妾成群,王爷看到了我们每一个人,却没将我们看入眼底,我们就像萃锦园中的花草一般,成了王爷眼中的过客,只有王妃留在了王爷的眼底,并走到了王爷心底深处,”依依气若游丝,凄苦道,随即殷殷的望着高演,心中不甘,“王爷,你就真的没有……喜欢过……妾身……哪怕是……一点点……骗骗妾身……也好……”
高演垂下双目,眼底是幽寂的潭水,无波无澜,落在依依的心里,一如平静的水面散出无边的寒意和绝望。
依依心酸一笑,转眸望向玉清,目中是羡慕,是凄凉,复而转向高演,“我们……有什么不同……都是……你的女人……”
高演抬眸望向眼前即将化归尘土的女人,她与内院中其她女人一样,是他的翠叶红蕊,曾经交欢于床帏,只是她们始终没能明白一点,她们是王府的女人,却不是他高演的女人,只有玉清才是他高演的女人。
依依眼神涣散,喃喃细语,气息弱的低不可闻,“骆雪……骆雪……骆雪……”缓缓闭上眼睛。
落雪?玉清茫然的望向天空……
高演横着抱起玉清,路过元仲廉面前时,淡道,“葬了她。”这已经是他对她的厚待。
玉清安静的窝在高演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低垂的睫毛下,双瞳如漆,幽幽的悲伤淡淡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不着边际的茫然覆在眼底。
自古以来,成就霸业者,莫不是用敌人的鲜血洗亮铠甲,用敌人的尸骨锋利宝剑。高演宏图霸业的路上,势必如此,脚踏亡魂,喋血而行。
玉清伸手揽住高演的肩膀,将额头抵住高演的下巴,坚定低语,“你一定要成功,我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