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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唉!如今这个局面,那个想争位的人自然没有明白的机会,只得行此阴谋之事,靠武力解决。可我却不想兄弟残杀,更不愿因此生灵涂炭!”
夏镶微微诧异,抬眼直视天政道:“太子兄仁德,不愿有如此谋乱之事。可话虽如此,太子兄刚才既然说父皇的江山兄弟们也个个有份,请问,如果你是父皇,又该如何避免?”
天政沉吟片刻,方笑道:“你这问题太难回答了。自古至今,所谓的宗法制度,不都也不能避免或抑止内乱吗?我又有何德何能,提出新的解决方法?”
夏镶想了想道:“太子兄,你认为古时的尧舜禅让如何?”
天政深深地看了夏镶一眼,淡淡道:“可也有人说,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那些也不过是权位变迁罢了!”
夏镶默然,点头不语。天政看了她半晌,忽然一笑出声道:“镶儿,其实那个人我并不担心,他不自量力,何况又有什么才德胜任?我不过是怕父皇因此伤心罢了。如果说他真的有能力,就让他做那个位子又如何?可话说回来,若真有治国之能,爱民之德,争夺之才,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镶儿你了!”
“太子兄!”夏镶面色大变,忙低头躬身,“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夏镶绝不会……”
天政一拍她肩头,笑道:“镶儿,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何必装作这般惶恐模样?”
“君无戏言,太子怎么能拿这样的事随口说笑呢?”
天政嘴角一沉,不在意地道:“如果什么话都不能对人说,那又有什么意思?再说,我相信你。”
夏镶不再说话,两人转到东面山坳。竹林深处,一间破烂茶亭现出。一个真正的老僧正在亭内,一边打瞌睡,一边煮茶。老僧白须萧然,面上沟壑纵横,耳聋目盲。夏镶二人与他说话,都答非所问,也便罢了。
两人从他身旁经过,老僧忽然主动开口道:“二位是来求姻缘之事么?大昭音寺如今蒙尘,不灵了,不灵了……”
天政回头,看那茶亭柱上红漆斑驳里露出几个大字,道是: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他心内一动,看向夏镶。这幅对联自不过劝人珍惜眼前人而已,何故会让他只想到字面之意?
永安送储氏出了自己殿门,回内室躺在凉榻上。侍女宝莺侍候她吃了几个在井水里凉浸的瓜果,这才笑着道:“听长宁宫里的人说,长宁公主这几天又和驸马闹别扭呢!驸马一生气,刚才跑出宫去了,没有理睬长宁公主呢!他们才大婚不久,就老是吵闹,没个消停的!”
“什么?跑出去了?”永安一下子坐起,“是真的吗?”
“是真的!奴婢刚才还看到辛嬷嬷又在长宁宫后院里走来走去,唧唧咕咕的,好像又在向老天祈祷呢!她不总是那样?一见长宁公主淘气,就那样的。这次走得更是急,想来长宁公主更过分了些吧。”宝莺好笑地说。
“这次又为什么吵闹呢?驸马竟没有下架子哄她么?”永安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这个,奴婢不知道,长宁公主不总是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吗?长久下去,谁能受得了呢?这才几天,倒看见驸马总在外面乱逛……”宝莺带着谄媚的笑望着自家公主。
永安冷笑道:“那是他活该!”
宝莺揣摩公主的意思,道:“其实,驸马又有什么办法呢?圣旨一下,他就是不想娶长宁公主,也不能抗旨不遵呀!何况他们其实也没见过几面的,驸马有才有貌的,说不定早就在外面有人了……”
永安默默不语,只用眼神阻止了宝莺的猜测。宝莺赶忙住口。
永安想了想,又道:“那你说,驸马今晚会不会不回宫呢?”
“他,他不敢吧?”宝莺忙小心道。
“好了,你下去吧。”永安微眯着眼,面上不动,心内暗暗计较一番。
☆、第二三章
次日凌晨,宝莺一脸兴奋地从外面跑进内室,帮自家公主梳妆。
永安照了照镜,看看身后还有些气喘的宝莺道:“什么事大清早这么忙?”
“刚才奴婢从长宁宫经过,宫人内侍们都胆战心惊的……长宁公主正大发脾气,将整个宫殿都摔得乱七八糟的,听说驸马是一夜未回呢!”
永安不动声色,伸手拿过胭脂,放在手心润开,往腮上轻轻揉了几揉。
“公主!您这几天已经好多了,脸上也有了颜色了,前些日子可真叫奴婢们担心死了!”宝莺忙表达自己的忠心。
永安站起身,换了一身浅绿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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