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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难免思虑不周,念及先人,从轻发落。”
老狐狸!诸臣心里又是一阵骂,拐弯抹角东拉西扯,这么大的罪,竟然给她开脱得差不多了,闹了半天,杀人不算什么,反倒私下出游成了重罪了。
然而,众人知道老中台这也是无奈之举,燕王眼下民间声望正盛,世人正为她拍手称快,此时为这事重罚了她,还不定得如何收局了,再看那装聋作哑的康擎王妃户部尚书大人,摆明是同罪同担护女到底了,也不能不估量呀,再加上万岁这心思,未必不存偏袒……
景帝微微颔首,沉默不语,诸臣皆是一声叹息。惊雷样的事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收场了,罪魁祸首燕王甩下这么一烂摊子,自己只得罚俸三年,降旨严厉训斥,责令立即就封不得延误等不痛不痒的惩戒,最后,景帝饶是也知如此轻纵了有点不甘心,再问数十万灾民安置问题,只挑了眉,有点不怀好意的说,让沿途个州县不得驱逐灾民,却也不得接纳安置,只一路指了燕王回封地的路径……
可想而知,以燕王当前声望,这数十万灾民必然蜂拥直奔燕云而去……
“这旨给朕八百里加急沿途十二道急发,务必尽快,免得她再杀空了朕几个州县,朕只能让你们六部尚书下去当州县府官了。”
景帝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谁听不出是褒是贬是喜是怒,只能偌偌应了,年轻人尚好,两朝以上的老臣们心里都有些尴尬。本朝吏治一直是个心病,今上向来恨之甚切,却又关系到方方面面,下不得重药,经过十几年缓治方逐渐好转,想也知道闹出这么大的案子,圣上心里是多少恼火,谁知道她表面上咬牙切齿,心里却是不是在为燕王称快呢?她对燕王又素来荣宠有加,爱之甚切……
燕王,燕王,再想起那少女烟雾一样懒倦的眼睛,众人心里都是一阵寒意,古有大鹏,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来去匆匆的燕王,数月间只当她有些才气也有些文人的桀骜心性,此时方见她手段,这当真是……好歹也是堂堂世族大家尊贵出身,怎么这行事就没规没矩的,一派江湖流氓无赖做派呢?
这般忍性狠性之人,此番她忍夺夫大辱而去,她日……
散了朝,司空祁桒和太尉秦澜在宫外撞见,二话不说蹭上太尉大人的马车,祁桒连连抱怨:“太尉大人,你刚怎么不言语,再怎么着,也不能就这样给她开脱了呀!”
太尉大人摇头不语。
司空大人叹息道:“养虎不杀终成祸患,卫太平此女心狠手辣,坚忍果决,凡事不留余地,不守成规,非是池中之物,又有偌大的背景附翼,她日必成大祸!”
太尉大人还是沉默不语。
司空大人又道:“也罢,好在陛下也该有点醒觉,不再一味偏袒,早做防备,等时机成熟,再慢慢收拾不迟。”
太尉大人靠着舒适的马车靠壁,又是一声叹息。
祁桒急了:“太尉大人,有什么事你说话呀,总怎么一声声的算怎么回事!”
秦澜慢慢睁了眼:“司空大人,宫中近日流言不曾听见么?”
祁桒奇道:“什么流言?”
秦澜凑她耳边细细这么一说,祁桒瞪大眼睛差点没蹦起来:“这不可能!”
秦澜遥了遥头,一脸的无奈:“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另想法子打听了,有八成倒是真的。”
祁桒面无人色,喃喃道:“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大姚历经百年战祸,国力几乎耗空,又有两代先帝平庸放纵,吏治败坏,好不容易今上雄才大略,一代明主,十几年来刚见成色,正是收拾河山慢慢荣华之时,怎能,怎能……
祸水红颜,历朝历代,这例子还少了么?陛下怎么能,怎么能好上这一口呀!就是好上也要挑人呀,什么人不好,怎么能偏偏是,偏偏是……这可真是天不佑我大姚!
秦澜叹息:“今日朝上,万岁虽见大怒,但看其后,如何不是百般偏袒,但凡有一点追究警醒之心,如此大罪,怎么肯就此放她过去?我看那怒气倒有七分是假三分是纵,多说什么又能管什么用?唉……”
祁桒也哑然无语。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突然同声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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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什么消息,你脸色这么怪?”翼州某间客栈,惹了一堆麻烦给别人自己尚微服悠哉游哉的太平看着拿着刚送来的消息,罕见露出一脸呆滞相的少安奇道。
少安无语的将手中的纸卷递给太平:“小姐,是京城最近传言。”一边取下太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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