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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小姐这几年不大管这些事,才有人敢捧高踩低,说这样那样的风凉话。换做是从前,谁敢?”锦弗早就不服气了,只是沈菱凤叮嘱他们不许惹事,她跟澜惠两个这才是不敢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
以前,当宜王还是皇太子的时候,她跟澜惠两个是多大的体面。谁见了他们,那可是当做诰命夫人似的捧着,饶是这样还担心一句话不到惹得生气,那可就麻烦大了。如今呢,要不是朝中还有几个顾念旧情的人,早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你也知道说是以前,这一页书已经翻过去了,难道还能从头来过?”沈菱凤微微拧眉,澜惠可不想她生气:“小姐,方才您让我去后头看赵姑娘,我还真是知道了一件新鲜事儿。”
“什么?”沈菱凤没想到最近还能发生什么事:“你说。”
“我刚到后头,就听见外围伺候的赵嬷嬷在那边絮叨。说是赵姑娘虽然不敢到前头来,这是因为那天被老爷惩治了一番,才不敢放肆了。结果暗地里,还是做了件事儿叫人说不出口。”澜惠脸红了一下,说话的声音放低了些:“赵嬷嬷说,那两天夫人身子不受用没出去的时候,赵姑娘叫人弄来两坛陈年的杏花村,拉了大人在缀锦阁饮酒。当天晚上,大人就没出来了。”
一声脆响,沈菱凤右手小指甲养了好久的指甲生生折断了。两人登时吓了一跳:“小姐。”
“看样子,我这儿还真不是铁门闩。”好像是不知道疼,眼睛盯着断甲,然后厌弃地将指甲扔进唾盒里:“这也好,我倒不觉得欠了谁的。”
☆、第三卷 边塞 第十五章 面君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穆云出现在皇帝的御书房,他是皇帝亲封四品武官,跟他兄长穆辰一样官职,这在朝中还是一桩奇事。
“什么时候到京的?”皇帝手里拿的正好是宜王从边塞写来的奏本,他的字就跟他的为人一样:俊秀飘逸,极见功力。唯有一点,是先帝评价他的:什么都好,唯独不像个皇帝。
“微臣昨日午后进京,只恐一身风尘仆仆惊扰了皇上,故而一早进宫谒见皇上。”穆云行礼后没敢起身,跪在书案前一一答话。
“昨儿在将军府,议定了婚事?”皇帝好像是无意间问起,语气甚是和善,闲话家常一样:“将军夫人极其宠爱纵容她身边两个丫鬟,难道就准了你?”
“是,曾夫人准了微臣。微臣当日与澜惠有婚约在先,此次进京向夫人求准,夫人已然应允。”穆云谨守着规矩礼数,昨晚跟穆辰见面后,料到今日入宫皇帝必然会问起军中之事,这件事原本就棘手得很。宜王跟自己名为君臣,实为兄弟情谊。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是什么人,难道还不清楚?
“她的性子,这么些年倒是不肯改一下。就是曾献羽在她这儿都是碰了一鼻子灰,你倒是能说得动。”皇帝跟穆云也不是第一天相识,当他还是皇子的时候,身边也有同样一个侍卫,等到做了皇帝,从前的侍卫水涨船高,成了朝廷官员。虽然事事臣服于他,却再没有一个能推心置腹,就像是宜王跟穆云一样。
“曾夫人言出如山,何况是婚约在先。”穆云跟在宜王身边日久年深,对他们之间的事情绝对是知情人。就像某日沈菱凤自己说的那样,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曾做过任何逾矩之事。只是还有一桩隐秘在里面,沈菱凤跟宜王两人并不知情。唯一知道的只有他,还有那个不自知的人。要不是有一次偶然发现,决计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到那时才知道。他的退却不是因为不够用心,而是身份所关。
等到身份不是妨碍以后,才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因为男婚女嫁,因为君臣名分,更因为一件谁也无法扭转的事实:即使不是男婚女嫁,不是名分所限也不行。她心里原本就没有半分属于他的地方。
这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伤疤。天底下,却被穆云知道了。甚至是他不自知的境况下,被他穆云知道了。幸或是不幸,最后结果都是一样。他跟她就连缘分都算不上。若是王爷能够登上皇位,那么面前这位今上见了她该怎样称呼?
此时面对皇帝说出的话,除了唯唯称是以外,连表示赞同亦或是反对,都不是他该做的事情。她。除了是主也是恩人,没有她便没有他的今日,也不会有他跟澜惠的将来,仅凭这一点,他便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他们的事情。
“你跟宜王戍边,怎地会闹出叛逆之事?”皇帝语气一转,冷硬带着杀气:“他是朕的哥哥。大概心底还有多少不平。原本的储君,一夜之间天壤之别。朕为君,他为臣,见了朕要行三跪九叩大礼,这就是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