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页)
未婚夫,“你就这样没出息!你就听那顽固爹的话,啊?”
“你不要火,听我说……”
“事到如今,你还不让我火?你还有脸说什么!”春玲怒不可遏,拔脚就走。
“春玲!”儒春叫着跑到她身前,用胳膊拦挡她,“你要怎么的?”
“咱俩一刀两断!”姑娘断然地回答。
儒春在她面前退着,阻挡,央求:“这怎么好啊!我求你,听完我的话,你再走也不迟!春玲啊!我求你……”
春玲站住了。她望着儒春那焦灼万分的动作,听着他那发自肺腑的言语,她的心怀禁不住热潮翻腾,声音也软下来了:“好,我听着,你说吧。”
“唉!”儒春深叹一口气,埋下头,说:“我知道开小差不对,丢人!坚决不能干,应当听你的话,去打反动派,革命。可谁叫我摊上那样一个爹呢?他真要寻短见了,我们一家人就完啦!我心里想着,不忍。这些天,我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左想不行,右想不好,就怕我爹真会寻死……到明天,就是我参军一个月啦!部队往西开,去打仗,不能请假。我越想越怕,就咬咬牙,瞅空跑回来,先稳住爹不要寻死,再和你想想办法,打通我爹的思想,我就很快去赶上队伍,算不得开小差……刚才我在河北岸,望着村子,想着你,心里象打鼓一样,不知回去还是不回去……一碰上你,我就慌了神,只怕你会上火……我说完啦!春玲,我错了,不该私自跑回来。”儒春蹲下身,孩子似的啜泣开了。
春玲的心全软了。她单腿跪在沙滩上,手扳着他的肩膀,温和地说:“儒春哪,别难受,是我性子急。唉,刚才我可也真生你的气。你不要怨我,说我狠心,不顾你父子情份,一心要你走。儒春,你该明白,你爹那些话,教你走的路,不是疼你,倒是害你,不让你向前进。你想想,人人都象你爹那样做法,守在家里,只顾过自己的日子,全中国怎能解放?穷人怎能翻身?那些被反动派欺压得喘不上气来的人民,不都要苦死吗?儒春哪,我是真心疼你,爱你!你去打反动派,为了全中国,也是为咱俩。你要是真心爱我,疼我,就听我的话,永远跟着共产党,当个好战士,坚决革命到底!”儒春揩干眼泪,扶着春玲两人一齐站起来,他说:“这些话,我明白,我愿上前线,打光反动派那些吃人鬼!我是担心我爹落后,想不开,寻短见。”
“这个你放心,”春玲十分肯定地说,“他无非是借此吓唬你,等你跑回来罢了。”
“我也这末想过,”儒春舒了一口气,“只是我爹做事认真,万一想不开……”
“他想得开。过日子发家致富的事儿,他比谁都精明,比谁都打算得周到。别人逼他死,他也不愿去死。信吧,儒春?”“你说得在理。还有个事,我没敢告诉你,现在我说给你,你别生气。临走,我爹给了我一个纸包,说是包的‘护身符’,是向冯寡妇嫂子请来的。我爹说,带着它刀枪不着身。在区上他还嘱咐我,万一跑不回来,千万不使符离身。”儒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递给了春玲,并补充声明:“我本想撕掉这张迷信东西,又怕回来爹问起来不好交代。这是他花了一丈布的礼品换来的。”
春玲打开纸包一看,里面是一张有巴掌大的牛皮纸。明亮的月光下,春玲看得清楚,那牛皮纸上是个大“符”字,周围写满“命”、“神”、“灵”等小字。春玲顿时火从心起,气恨地说:“这个老头子,净走歪道儿,听混帐巫婆的瞎话!为革命,流血牺牲理所当然,怕死就别去,省得丢人民军队的人!好人也叫他教坏啦!”她转对儒春道:“你看看,这不一清二白啦!他对你说,一个月你不回家他上吊;可是,又吩咐你,万一跑不了带好符。瞧,他这是真想下‘阴曹地府’的做法么?”
“哎,对呀!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这层上面。”儒春拍着头叫起来。他马上提起背包,说:“我全明白了,春玲,我走啦!”
春玲抢上前扶住他的背包,欣喜地问:“这就走?”“就走。我们的部队走出还不远,我急走,用不多久就赶上了!”
“也好,回家一见你爹又是难缠。你就走吧!你尽管放心去战斗,家里有我。我爹说的,革命在发展,你爹的脑筋也会开化的,他顽固不多久了。”春玲说着接过他的背包,边走边嘱咐他:“归队后把自己的错处向上级坦白,接受批评。”“我知道,首长和父母一样亲。”儒春应着,大步来到水边,“背包给我,你回去吧!”
春玲想起她手里还拿着老东山向冯寡妇请来的护身符,于是就把它塞给儒春,假装生气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