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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夜越来越黑,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待车子拐进乡道的时候,车灯都只能照到三四米远,车速降到了二十多码,慢慢地在乡道上开着。
老唐突然说话了:“外面不对劲啊,这是开到哪了?”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信就接通了电话。
王涯听到司机答了句“导航显示还有三公里就到了。”又听到张清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停车。”
老唐忙对开车的保镖说了句:“停车。”
王涯把盖在王成安身上的衣服穿回身上,对王成安一通捏鼻子捂嘴,把王成安弄醒叫下车,又对老唐说:“老唐,就送我们到这里,你回吧。”她看到张清水从紧跟在后面的那辆车上下来,朝她走来。那两个一直跟着张清水的老头子也下了车,一个一脸警惕地打量四周,另一个则在不停地掐算。
张清水立在王涯的面前,说:“这应该到鬼家的地界了。”她穿着高跟鞋,个头比王涯还要高出一点点,略成俯视之势。
王涯瞅一眼张清水的身高,再扫一眼她的高跟鞋,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后会无期。”扭头招呼一声身边呵欠连连的王成安,说:“走了。路上有鬼,你可要跟紧我。”
王成安顿时不乐意地哀号:“怎么又要抓鬼啊!”一脸“我都烦死跟着你去抓鬼”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看着王涯,问:“我在这里等你。”
王涯说:“不可以。”她从兜里摸出张莲花引路符打出,跟着莲花引路符朝前走去。
王成安不情不愿地跟在王涯身后。王涯迈一步,他迈一步,几乎是踩着王涯的脚印走,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径地打瞌睡,就差没睡到地上去。
天很黑,周围的阴气很重,就算王涯练了夜视,视线范围也只有“莲花引路符”所罩的两米平方。
王涯感到有鬼在徘徊,但那些鬼始终没有靠近,她也没有去理会。出乎王涯意外的是张清水他们也没有跟来,竟是由得她离去,就连跟在后面的那些人也没有赶来阻止她去对付鬼家。
王涯走了大概五六分钟,突然感到身后有动静。她扭头一看,正见王成安坐在路边低头打起瞌睡来。她走到王成安身边,说:“别闹脾气!”
王成安气得不行,大叫:“你说来抓鬼,不让我睡觉,自己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四圈,我才不陪你走了!”他腿一盘,头一耷,自顾自地睡觉去!
王涯闻言暗惊:鬼打墙?她有“莲花引路符”开道,怎么还能中鬼打墙?
王涯又打出一道“莲花引路符”,试着朝前走出两米,发现两道引路符指引的仍是同一个方向。她回头朝身后的王成安看去,见她爹坐在那已经睡着了,同时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她爹坐在路边,她沿着路沿走的是直线,这会儿回头时却发现自己竟偏离路边有两尺多远。没中鬼打墙那就是中了阵法?她想起之前张清水身后跟的一个老头子下车后就在掐算,当时没在意,这会儿想起来,莫不是那老头发现前面有阵法,所以才掐算。张清水没拦她,而是笃信她走不出阵?
王涯对阵法只懂点简单的理论知识,让她推算阵法可就真是难为她了。被困阵中不同于鬼打墙,就算功效一样,都是“鬼打墙”,原理和破解方式截然不同。如果是陷在阵中,即使只是让她在原地打转,把她困到天亮,她也只能完蛋!她看了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能给她的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了。
王涯心下着急,也顾不得用笨方法去试着破阵,直接回到王成安的身边对着王成安又是一通捏鼻子捂嘴地把人弄醒。
王成安气得不行,大吼:“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了!”他见到王涯一脸阴沉,便又吓得不敢吱声了。
王涯问:“还记得奶奶教你的破阵式吗?你领路。”
王成安噘着嘴气呼呼地看着王涯。
王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神情严肃、眼神冷厉。
王成安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把手背在身后慢慢掐算,噘起嘴皮子像背书似的念叨着,偶尔翻动眼皮子歪着脑袋想几下。他想几下,走两步,又想几下再走两步,步法长短不一,走的路线歪歪曲曲有如蛇行。
王涯默不作声地跟在王成安的后面,五分钟后,她就看到了灯光,然后就看到了之前来时的那辆车和立在车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张清水。她看到她爹往车子方向奔去,一把揪住她爹的领子,狠狠地瞪了他爹一眼:你把我往哪领呢?
她揪住他爹的衣领又朝着黑漆漆、往前沿伸的乡道上走去,说:“方向错了!我们不能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