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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还没娶媳妇呢就把娘给忘了。我要打电报给你父亲说一声,他只有你一个儿子总该过问下。我这里预备着你的婚事,可是人家姑娘对你怎么热情啊你有闲着在家时候不如去好好地追求人家,生的提亲的时候人家不同意。看你的脸放在什么地方!”白夫人寒碜着儿子,鼓励他去追求清秋。
白绍仪很无奈的瘫在沙发上:“我也是很困惑,她对我一直不咸不淡的。我也不能整天守在冷家啊!”
“那你就守在她们家隔壁啊,对了正月十五有个灯会,我这里好几张的票子,你请人家出去走走,我这里帮着你说动了冷太太!”白夫人给儿子出谋划策,鼓励他主动出击。
接下来的几天,冷家忽然发现白绍仪或者白绍仪的佣人经常时不时的来打搅了。不是他们那边劈柴潮湿引不着火就是缺了点什么小东西要过来寻。冷太太自然乐意帮助邻居,白绍仪得了冷家的帮助,更讲究礼尚往来。今天借了东西明天必定是带着小礼物上门拜访道谢。冷太太本想这推辞掉可是京城的风俗如此,邻居之间关系好的,一向是走的很近的。白绍仪拜访自然是人家好意,况且白绍仪很有分寸,只是上门道谢,跟着冷太太说点客气话也就告辞了。冷太太看着白绍仪举止得体,办事周全,心里对着白绍仪的顾虑慢慢的消失了。她暗想着女儿的年纪也不小了,虽然还在上学,可是已经有不少的人上门提亲。她一来是舍不得女儿,更有清秋的学业还没完成,不适合太早成家。只是女孩家终身最要紧,白绍仪身上没什么公子哥习气,待人和气,而且白夫人是个极和蔼的人,若是清秋能嫁到他们家,她也能放心。
于是冷太太对着白绍仪的态度殷勤起来,对着白绍仪嘘寒问暖每次来都挽留他多坐一会。白绍仪哪里能感觉不到冷太太态度的变化,他更是有事没事的来冷家走走了。
这天清秋正在绣架前做针线,听着外面母亲和白绍仪说话。“伯母好,您这是要出门不成?今天难得天气好,出去转转也是要的,只是您身体刚好,要多穿点。破伤风的后遗症便是畏寒。”白绍仪对着冷太太嘘寒问暖什么都想到了。
“白先生来了。那边张太太要我过去帮着做年糕。北边的人和咱们南边的人做年糕的方法不一样,张太太觉得咱们南边的年糕更好吃。要我过去帮着指点下。您来坐坐也是我们荣幸,何必要每次都带着东西来呢?”冷太太热情把白绍仪往屋里让。
“一点小玩意,昨天一个福建的朋友给我送来不少的水仙花,都是没雕刻过的。我一个人哪里用的这许多,听说冷太太雕刻水仙花是高手,拿来给您也是相得益彰。既然您要出去,我也就不打搅了。”白绍仪作势要走,冷太太则是不经意对着屋里喊:“秋儿,白先生来了。你昨天不是说有问题要请教白先生么?”说着冷太太对着韩妈说:“我去对面的张太太家,你在这里招呼白先生。”
白绍仪巴不得冷太太挽留他,听见着冷太太蓄意放水心里乐开花了,只是清秋对着白绍仪反而是不冷不热的,她没出来,自己也不好进去正在踌躇的时候,清秋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妈只管去的,韩妈请白先生进来吧。”
白绍仪听见清秋的声音,眼睛都亮了,赶紧进去,韩妈饶是一双没缠过的大脚硬是没跟上白绍仪的步子。掀开西房的门帘,白绍仪只觉得一股香气袭来。他也算是冷家的常客了,却还没进过清秋的房间,清秋坐在窗子地下的绣架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呢。韩妈跟着进来把刚泡好的茶叶放在桌子上,特别搬来一张方凳放在清秋跟前。白绍仪谢了韩妈端着茶杯坐下来。
等着韩妈走了,白绍仪忽然不知道对着清秋说什么了。他握着杯子傻傻的看着她,今天清秋穿着一件浅粉色半新不旧绸子小棉袄,底下没系裙子,一条黑色细呢子裤子,长长的秀发随便挽成个慵妆髻,脸上半点脂粉没有,整个人却和窗台上的水仙一般超凡脱俗。“要过年了,先生怎么还在这边住着?今年不同往年,白夫人也回来了,你们家老爷子在官场上,过年的时候迎来送往,应酬不少,先生倒是清闲一个人在这里。”清秋似乎在嘲讽白绍仪自己躲清闲,把事情都推给自己的母亲。
白绍仪被清秋刺中了心事,有点心虚的敷衍着:“那个,其实我妈妈一个人就能应付了。我跟在她身边反而碍事。我父亲还没回来,家里的事情没那么多。家里人多,我也不能真的关着门不出去见人应酬,这里安静,我正好能静心做学问。你看咱们胡同很安静,连放鞭炮的都少,更不会有人上门打搅。我这个人看书不喜欢被打断,在外面读书的时候,夏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