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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谷中，头脑浑浑噩噩中才发现已经被陆展白的人找到，索性的是她还有力气能支撑自己跑到这里。背脊贴靠着冰冷潮湿的暗绿色的青苔，她消耗、力气过多，已经开始感觉力不从心。微微抬头，瞧着四周的情况，除非是长了翅膀才能离开。

远远的马蹄声想来，堵住她的队伍，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路让骑着马，飞驰而来的人一路畅通无阻的靠近方小禅。

在离她不远处，陆展白终于让马停下脚步，“小禅！”他低呼一声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她走过去，脚步匆匆间，他的心情急切，又有说不出的复杂。

知道她的下路，他是开心的，又唯恐又一次看见方小禅，她的眼中安静，没有预期中的恨意，六年前的她，无论开心伤怀都会放在脸上，对于陆展白来说，这样的小禅虽然是任性霸道了些，却是个看的通透的女子。

而自己却……“站住！”方小禅眼光冷寒，如利刃扫去，硬生生的让陆展白站住了疾驰的步子。

“小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喊着她的名字。

“都尉，为了抓我用不着这样大的架势吧。”她冷笑着，将手中的短刀握紧，手臂伸出，短刀森冷的光泽在幽暗的山谷中越发的阴寒。

杀了陆展白，杀了陆展白……她的心中有个声音小小的，却是坚定带着怨恨的，一点一点的盘踞在她的耳中，仿佛魔音一样，开始蛊惑着方小禅。

“有什么我们好好说，你今天是走不掉的。”

“都尉大人，你抓了我没有用，东西一早不在我的手中，怕你今天这一幕是白费功夫了。”唇边的勾起的笑，浅浅的，一片阴霾下，这笑意倒是看上去有些让路展白心中不舒服。

他当然明白，谁也比不上他的明白，原先的小禅不在了，现在她满腔的恨意，就是他陆展白无论是怎样的愧疚都不会有什么用的。

“至于你拿走的东西，我们容后再说，现在不论是谁伤害了谁，赢的人都没有一丝的开心，你一定要走到如斯的地步嘛？”他连连说道。

“哼，大不了我只是丢了一条命，至于和你陆都尉好好的谈上一回话，却不是我的心愿。”扬起脸，她缓缓的接着说道，“因为你不配。”

这五个字，她骤然的提高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中，叫嚣着冲破一切。

只见陆展白听完后脸色一变，顿时发白。

是的，他不配……最不配的人一直都是他。

“那你要如何？”嗫嚅着双唇，陆展白站立在方小禅的对面，说的缓慢却清晰无比。

斜眼睨了他，方小禅收敛起笑容，“我想你死，你这下可明白了。”

陆展白，一条命换我方家大大小小几十号人的性命，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我……”

“舍不得死啊，舍不得你的高官厚禄，你的如花美眷。”斜睨着陆展白，方小禅眼中的讥讽格外的浓烈，“是啊，这些是怎么来的，还真的是要和你算的清楚。”

不无嘲笑讽刺，方小禅没有丝毫的顾忌，什么都要忍，她都要百忍成钢了。

丝毫的反驳都不能，他的亏欠岂是能弥补的。

“小禅，你要怎样都可以，只要你和我回去就好！”几乎是哀求，他低声声音说着，有些事情，他需要给她一个解释，而小禅有必要听上一次，只有结果会怎样，他也是认命了。

“回去，能去哪里？”她反问着。

“回到？”是啊，方家灭门，早就没有人来往了，小禅唯一能呆着的地方，只有自己的身边，如果不是在东西失窃时知道她的下落，他们会彼此继续的擦肩而过，可是现在他真心的挽留却不会被人相信。

其实，他早在六年前就永远的失去了小禅的信任。

“陆都尉，我今天落在你的手中是我失策，不过我不会是任由你宰割的人，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可以解决自己，我只是恨不能杀你，唯一就是这点让我饮恨到死！”

说着，她反手横过，刀尖朝着脖颈处用力的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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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白离的不远，却因为她之前的话精神有些恍惚，自然没有防备她会来这一手。他怎么忘记了，方小禅的个性原先就任性倔强，尤其是生死家破的经历，她在个性上更加的固执而偏激。

“小禅！”他惊呼一声，再想出手也晚了一步。

短刀横过她的雪白的脖颈，对待自己没有丝毫的留情，即使她被追的只是剩下几丝力气，还是毫不保留的全数用力的刺进脖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