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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心下长叹一声指尖抚上冰冷的琴弦轻轻地拨动……
她弹奏的是一曲在楚国广为流传的《云深处》寄托相思曲调优美绵长。楚女多艺这只曲几乎人人会歌会奏并不稀奇。
只是她在这只曲上下过深功每每她在宫中思念他会一遍遍弹奏此曲机灵的玉儿便会将他悄悄引来。久而久之她的《云深处》竟夹了与众不同的韵味。
她不信他会辨不出。
……
一曲终了寂静无声。
锦书惊讶地盯着垂头的昭庆想着这世间竟有这等美妙的琴声原来自己这位主子还真不简单。
定王过了良久才回过味来心中半喜半怒喜的是昭庆琴技出众怒的是昭庆深藏不露。
再看刘武如遭雷击一般死死盯着那道屏风似乎恨不得看穿那后面的丽人。
定王咳了一声大叫了声“好!”
转头对刘武道:“将军此曲奏得可好?”
刘武恍若未闻只愣愣出神。
定王淡然一笑又提声重复了一遍。
刘武这才回过神来唇间微颤着吐出一字“她……”
定王笑道:“我这爱姬琴技出众可是轻易不肯显露的呦!”那最后一个“呦”字刻意拉得老长隐隐带着一丝埋怨之意。
刘武未觉只是双目泛红似乎在竭力压抑激动之情。
定王抓住时机道:“将军自小长于楚国必定听得出这是一只楚曲吧!”
不待刘武回答屏风后隐然传出一声女子的轻叹借着幽幽夜色分外地撩人心弦……
定王返回幽居时昭庆早已躺下面向里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一般。
定王喝得不少满嘴酒气。锦书十分吃惊依定王平日里对昭庆的宠爱他酒醉晚归是必定会到别处安歇的。
定王二话不说将锦书赶了出去甩掉外衣走到床前探身上前亲吻昭庆的脖颈。
再无往日的温柔仿佛惩罚一般顷刻就在昭庆雪白的颈上露下清晰吻痕。
昭庆仍旧一动不动清泪却已顺着眼角缓缓流淌下来。
定王蛮横地扳过昭庆的身子重重地压上去疯了一般地胡乱亲吻……
昭庆本在晚宴上就受了刺激再见魂牵梦系的爱人虽未对面却是恍若隔世、曲是人非怎样地心灰意冷、万念俱灭!因此对身上这男人的举动也只觉麻木想着这一刻早晚也躲不过便遂了他的愿自己或许还有脱身的可能。
定王惊觉昭庆只是一味地忍耐不躲不闪也不痛哭大异于往日。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问昭庆“你怎么了?”
昭庆紧闭着双眼默默流泪不声不响。
定王手里抓着昭庆腰带上的结叫:“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昭庆想问他你期待我反抗吗?我不早就是你的禁脔了吗?
更何况心里那人早已作了别人的驸马!
昭庆自暴自弃定王反而迟迟下不去手。
他一忽从昭庆身上翻下去大步奔到桌前抓过水壶仰脖大口灌下。
昭庆衣裳凌乱地瘫在床榻上一双美目死死盯着跳动的火烛投在床顶上的晕光鼻间充斥着定王粘在她身上的腥臭酒气一时几乎忘记了自己置身何处……
小时候母妃并不亲近她但父王十分地宠爱她几近偏爱恨不能将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摆到她面前老宫人时常感慨她可算是四国里最尊贵的公主了。
父王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对她说定将这世间最好的男儿招为她的驸马要让她一生一世都倍受珍爱……
如今父王膝头那最宝贝的小公主长大了出嫁了却落得无辜被弃流落异乡沦落为另一个男人心爱的玩物……
昭庆的泪一直未停默默地流流到天明。
定王那晚再未碰她也再未看她一眼大半夜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幽居。
接下来的两日十分平静平静得几乎不寻常。
定王忙于公务锦书忙着为昭庆添置冬装。按照定王的吩咐王室专属的制衣坊被招入府来为昭庆量身。
锦书围着昭庆团团转按师傅的要求为昭庆量下各个尺寸。昭庆如木偶般任她摆布神情倦怠中隐藏着一丝的期盼。
她知道刘武会找来她太熟悉他如果她还在楚宫中安稳地做她的公主他也许对她只有愧疚可是她如今在定王身边做宠姬他是一定不会安心了。
他不是一个坏人他对她的爱宠甚至不逊于她的父王他有他的苦衷。新婚夜面对寡母声泪俱下的死劝他抛下她也是不得已。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