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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码头那头,向着城市的灯光方向走去迎接她。他没有听到一个男人从背后朝他走来的脚步声,因为这声音非常轻。
但是勒到他脖子上的胳膊像铁一样结实,捂住他的嘴的手也像铁一样坚硬。刀锋一闪,从上朝下刺来,像其他无数次那样精确致命。
它刺穿他的心脏。
他健壮的身体突然沉重起来,立刻松弛在杀他的人的手臂中。后者毫不费力地托着他。哈德逊·麦克格马克眼睛盯着蒙特卡洛城堡的美景一命呜呼,一丁点最后的欲望都不曾得到满足。他再也无法知道他的白衬衫除了衬出他黝黑的皮肤,也很好地衬托出了他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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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从阳台上,微笑地朝跟着内森·帕克和瑞安·摩斯走出院子的儿子挥了挥手。大门砰地一声关上,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许多天以来,他们第一次把她一个人留在家中。她对此十分意外。她隐隐知道她父亲有一个计划,不过她不知道具体细节。她趁父亲和他的爪牙说话时突然走进去,他们顿时停下讨论。自从她和弗兰克发生关系以来,他们突然对她有了戒心,甚至觉得她很危险。将军甚至一般不会让她单独和儿子呆在一起。所以她被一个人留在家里,只有与痛苦为伴。
她父亲出门之前,给瑞安·摩斯发布了一个命令,上校拆除了所有电话,把它们锁到一楼的一个房间里。海伦娜没有手机。内森·帕克用他那种说一不二的口气吩咐道:“我们要出去了,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需要提醒你吗?”她沉默不答,他粗暴地继续道,“很好。我再提醒你一件事吧。弗兰克的性命就看你了。要是你儿子还不够让你理智一些,那么这也许能让你清醒。”
她父亲通过通往花园的门和她说话时,她看到斯图亚特和摩斯在前门处等他。
“我们一办完事就离开这里。我要先把你妹妹的尸体送回去,即便这其实没多大意义。我们回美国以后,你肯定会改变想法的。包括对这场可笑的迷恋的想法。”
他从巴黎回来以后,她居然有勇气向他吐露她和弗兰克·奥塔伯的事情,内森·帕克气疯了。他显然并不是因为嫉妒,至少不是通常意义上父亲对女儿的嫉妒。这也不是出于一个男人对情人的简单迷恋,因为正如她告诉弗兰克的,他强迫她和他发生关系还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谢天谢地,这段时间算是过去了。一想到那人把手放在她身上的感觉,就让她回到多年前的那种恶心,那时她为此无比渴望洗澡。一旦孩子出生,他对她的兴趣就消失了。其实在她抽泣着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时候,他就对她不感兴趣了。
她记得她告诉父亲这事,并告诉他自己打算去流产时他的表情。
“你要做什么?”内森·帕克咆哮,好像是她的决定,而不是怀孕这件事令他愤怒。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你强迫我怀上他的。”
“不用你来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是做决定的人。你什么也不许做,明白了吗?什么也不许!”他凑到她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
“你给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宣布判决。
海伦娜真宁愿用手撕开腹部,用血淋淋的双手把体内的东西撕扯出来。她的父亲,也是她孩子的可耻的父亲,仿佛读出了她的想法。可能他从她的脸色上看出了她的打算。从此,她一刻不停地被人看管住。
为了向世人掩盖她怀孕和斯图亚特的出生的真相,他发明了那个关于结婚的荒谬故事。内森·帕克是一个有权力的男人,法力无边。只要能保证国家安全,他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她经常奇怪和她父亲接触的人们为什么看不出他有多么癫狂。他们都是些大人物,议员,参议员,高官,甚至总统。他们听着战争英雄内森·帕克将军的高谈阔论时,难道没有一个人怀疑过这些话是从一个疯子的口中和大脑中发出的吗?也许有一个简单的解释,那就是臭味相投。哪怕五角大楼或者白宫看出将军性格中那些明显的迹象,只要它的后果不出他的家门,他们就会容忍一切,以便让他继续为国家服务。
斯图亚特出生以后,他那终于得到一个儿子的父亲对他们母子俩进行了极端的控制,远远超出了他那些通常的疯狂举动和他不正常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