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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香拂拂身边的椅子,轻轻地把脑后的长辫子拉过来,又斯文坐下去。动作十分轻缓而优雅,就好像是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又好像是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让叶飞烟忍不住伸手扶住着她坐下。
这时,叶飞烟看见了她大辫子后挂着一串和耳环同样大小的玉兰花,不同的是玉兰花间还串着紫色珍珠,发出淡淡的韵光。
叶飞烟微微笑了笑,可能只有家世很好的宋香才能有人一早帮她摘花和串这些珠子吧。
宋香想了很久准备开头的话,尚未出口,却见叶飞烟盯着她的大辫子看,眼里还有一丝惊艳。
她有些得意,知道好机会来了。
想着她把辫子上那串玉兰花解了下来,原来是两串串在了一起。
她递给叶飞烟一串,真诚地笑着:“这个送你。”
叶飞烟望着她纯真的笑容,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无奈笑容。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诈。或许对宋香用不了那么贬义的词语,但是她总觉得她没那么好心吧?谁叫她整天跟田志崑形影不离呢,更何况珍珠很贵重。
虽然她很喜欢这串带着花香的珍珠,可那不是她的东西。
“这个不是贵重的。是淡水里人工养殖的,十元钱能买一袋子呢。所以我才敢用来串着玩。我不是那种浪费的世家小姐啦。不信,你看看。”宋香是个心思很细腻的女孩子,她就不相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些小饰品。
宋香此刻看见了叶飞烟眼里的那丝喜爱和犹豫,抓过她的手:“你闻闻很香呢。我家里有一棵这样的树,我妈妈说把花摘下来带着等干了放在酒里就是花露水了,夏天的时候擦蚊子咬的地方效果很好。这样既节约又方便,你试试?”说着她理理叶飞烟披肩的长发,熟练地帮她编起辫子来,顺便把那串珍珠编了进去。
叶飞烟心头一震,她的皮肤是那种小飞虫一碰就有个疙瘩的过敏性皮肤。她想起了小时候家门口也有那么一棵玉兰花树,那是那个城市常见的一种树木。她妈妈也每天清晨很早就给她摘那带着露水的玉兰花戴,也给她说干了后泡在酒里做花露水。后来妈妈去世后,明崑常常带了来分给她一些。只是,从明崑休学那年开始,她再没收到过玉兰花。
叶飞烟望着手里的花眼眶有些湿润,任由宋香摆弄着头发,耳边听着宋香继续说:“我一直很羡慕你成绩很好,特别是数学。你也知道我们明年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了。虽说我们可以考本校的大学,但是我也怕成绩太差过不了关。以前见你都是清水挂面似的,不敢找你。我信任你,又怕你拒绝,从今天起我们做个朋友吧?”
原来在这里,叶飞烟忍不住笑了:“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课本上有什么难题,只要我知道的找我一定和你共同学习学习。但是如果以送点珍珠和花来做为代价,你不觉得太小瞧我们单纯的友谊吗?也有点伤感情吧?”
宋香从来没被人抢白过,脸一下红一下白的,盯着叶飞烟清澈而透明的眼,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呢。
宋香咬着唇,眼里有些泪汪汪,让人很不愿意拒绝。
叶飞烟有些不忍起来,拉过她的手:“我意思是有什么只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我不知道的我们一起学习。”话刚落下,她忍不住心里打自己一巴掌,她在说什么啊,有后悔药吃吗?
宋香笑了,如旁边的芙蓉一般娇柔:“我说嘛,你真好。你比我年长吧?我叫你飞烟姐姐怎么样?”
叶飞烟哑然失笑,宋香真的还是个处世不深的小女孩?或许,只有她们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们才有这样的特权吧。
“飞烟姐姐,怎么不见周朴华?”宋香见她久不回答,立刻话题一转,开始向她想问的方向发展着。
“他打球呢。”
“听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呢?还有田志崑,是真的吗?”宋香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叶飞烟一听见田志崑的名字就不安起来,心里仿佛一直小猫在那里抓痒痒一般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谁的朋友
开学都快两个月了,这个田志崑居然当做不认识她一般,根本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叶飞烟气恼的同时也忍着就是不先开口,其实她也真不知道怎么开口,生怕又像上次那样自取其辱。
周朴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拉着叶飞烟说一起找找他,都被叶飞烟拒绝了,还警告他不许去找田志崑,否则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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