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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她始终站在办公桌前面,注视着他的背影,下巴抬得很高,显示她的决心坚定不移。
他叹了口气,伤心地问:“孩子们怎么办?”
“谁留在家里,就跟谁过。”
“为了他们,你也不愿意去心理咨询?”
“现在不去。”
“那会要了他们的命,特别是切尔茜。”
他感到好象有根导管插入血管中,全身的血从心脏流出,沿着导管烧燃起来。他转过身,再次哀求:“我们再努一下力,克莱尔,为了孩子们。”
她的怒火尚未褪尽,他相信,他还有希望,只要再争取一下。但她却平静地说,就象把孩子放到床上一样。“我不能够,汤姆,我不愿意。”
“克莱尔,”他再次哀求,向她走近两步。但她警告他,即使最轻微的碰触也是不行的。“耶稣啊!”他悄声说,绕着办公桌垂头丧气地走动。然后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两肘放在日历上,双手掩着脸。
过了一分钟、两分钟,克莱尔仍旧站着、等着,分居的主意越来越坚定。最后,汤姆垂下了双手,抬头看着她:“克莱尔,我爱你。”他的语气是一生中最为诚恳的。“请你,请你别这样!”
“我也没办法。汤姆,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你不是唯一被吓坏的人。我也被吓坏了。”她按住心脏,“我是个女人,爱得太强烈了。时常在心里想,要是没有你,我怎么活得下去。天啦,你是不得不和我结的婚。那就是我感到不安全的地方,折磨我的地方。使我觉得我爱你比你爱我要强烈得多。当我发觉你干的这件好事以后,一个非常,非常有威胁力的人压垮了我。我不知道的一个女人来到这里,站在我面前,强迫着每天听到她,想着她。她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无法过这种日子。但我必须这样子过,现在就是这么活着。我太伤心了,我必须离你远一些。你明白这一点吗,汤姆?”
他想回答什么,但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不……”最后勉强应了一声。
她仍保持着冷漠。“你怎么会理解呢?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走过去,看着窗格上的家庭照片。多年来,这一家人多么幸福,毫无忧愁。她抚摸着相框,就象摸着孩子婴儿时期的头发。
“我真抱歉,克莱尔,我还要说多少遍呢!”
“我不知道。”
“哪你为什么不能退让一点,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汤姆,我不能给你其它答案。”
他们沉默着,无言相对。体育馆传来的音乐声将沉默打破了,他们的孩子们仍在那里跳舞。他叹口气,用手抹去眼泪。她取下一张四人合照的照片,仔细瞧着,然后换上另一张。
终于,她转身说:“我实在想走开,如果你愿意,可留在家里。”
他拿不准,一个男人是否会真的因伤心而死。“我不能那么做,我不能让你离开。‘
“是我提出这个主意的,我就应当走开。”
“你留下会让孩子们觉得并没有失去你。”
“那你想让我留下,你离开?”
“我想我们两人都留下,克莱尔,明白吗?”他感到自己处在两难境地。
她走向门口,平静的说:“那我走。”
他象枪弹一样弹起,绕过桌子,拉住她一只手臂:“克莱尔……”他一辈子都不象这样害怕过。“耶稣啊……”她挣都不挣扎一下,她不需要,因为以前挣扎过了。“你想去哪儿?”
她耸了下肩,凄惨地盯着地毯。
停了会,她抬起头问:“你能去哪儿?”
“去我爸爸那里,我想。”
她收拢下巴:“那好。”
那就定了下来,两个字,简单极了。妻子收回下巴,他的去向就这么决定了。
他们一起离开舞会,留下孩子们在喧嚣的体育馆里庆祝青春的胜利。现在事情定了。克莱尔仍通情达理地走在他的身旁,一起来到亮着兰色灯光的停车场,进入他的汽车,坐在他旁边,由他开车回到几英里外的家中。他打开车门,让她先进屋去。
他们在黑暗中停了下来,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熟悉,那都是他们多年来逐渐积累起来的,家俱、灯俱、墙上的挂图、照片,都是他们一起挑选的。那时,他们觉得未来似乎是坚不可破的。
“你什么时候走?”她问。
“明天。”
“那我今晚睡沙发。”
“不,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