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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灵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并没有抱怨妈妈的意思,我也是玩笑,不想真惹得妈妈伤心起来。”说着她便弯腰下去,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道:“我这就给妈妈陪个不是,请妈妈恕我酒后无徳吧!”
钱妈妈愈发心酸起来,一把将曜灵搂进了怀里,放声大嚎起来。
曜灵等她哭够了,松开自己,方对洛家娘子道:“我是好了,钱妈妈倒害上了。”
洛家娘子笑道:“还不是疼你疼的?快回屋里换身衣服,钱妈妈现炖了一晚上的好汤,喝一碗去!”
曜灵走后,洛家娘子方小声对钱妈妈道:“这事以后不要提了,若传出去,掌柜的名声可怎么好?”
钱妈妈点头抹泪:“可不是?我也这样想呢!若不是昨儿晚上到了要命的关头,我哪肯叫人带走她?只是我们不说,王府那头,又知道怎么样呢?”
洛家娘子叹气道:“这也没法子了!只看天意吧。”
自此之后,曜灵心无旁鹭。前路已准备好了,也无后路可退,只管走一步,看一步吧。说来也怪,一颗心放到底了,事情倒变得顺畅起来。
洛家老四媳妇,秀如来家过一次,特意带些果子吃食,来尹家看望曜灵。曜灵便问些闲话,秀如便一一解答。
因选妃之日临近,张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不用说,都在二小姐岫云身上用力。岫云心里也自着急,面上却不肯流露出来,只作出一付酸相,愈发将小姐架子抬得高高的,除了老爷太太,其他人慢说中她搭上话,只怕多看她一上眼,也要落下些不是。
曜灵听了好笑,直说这小姐是这么个性子没错。
张老爷整日忙得不行,外书房里不是见这个就是见那个,张太太则除了岫云的事外,就是忙着收礼,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二姨娘在管。
“说起这二姨娘来,倒是胸中有几分沟壑的。别看她身份低微,是个裁缝家的女儿,管起这诺大一个家来,竟一点儿不含糊,该奖该罚,行得有理有据,叫人不得不服。”秀如说着便竖起大拇指来。
曜灵微笑道:“想是命中该得。怎么就叫她遇上了张老爷,又蒙厚爱,管上家了呢!”
秀如抿嘴一笑,称是不止。
只是张夫人心里不高兴,不过有诸多东西堵她的嘴,开她的心,暂时倒也相安无事。
曜灵有意将话题又绕回张老爷身上,问秀如,去了这一个多月,可有亲眼见过张老爷么?
秀如想了想,便说见倒没亲眼见过,不过厨下送菜去外书房,阶下倒是伺候过多次。
“尹丫头,你不知道,真真这张老爷,福气太好。我本来不认识那些什么官的,可厨房里的妈妈们告诉我,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和配饰便可知一二,还有就是,跟着的下人,有时候我们也得送酒菜去伺候,听他们的口风,也是高官达贵一族呢!”
曜灵心里一动,便有意调笑道:“高官达贵?有多高,又有多贵?说出来听听,可有我认识知道的?”
秀如羞涩地笑道:“丫头你又笑话我!知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比不得我,见多识广。不过我前几日我听闻,余王府里来人,想是为了余王出殡的事儿?听那下人说,是夫人派了人来商量的。不过只叫见老爷,太太就免了。”
曜灵愈发听得心里疑惑起来,王爷出殡,有户部员外郎什么事?就算有正事,为什么是夫人来商量,不是世子?一向堂客只与堂客往来,余王妃只该管自家后院,又有什么事,要与张老爷商量?
秀如无知无觉,一点儿没看出曜灵脸色有变,只管径直说了下去:“张老爷也怪,见那人来后,将一切下人都哄了出来,只留二姨娘门口把着门。我正要领跟来的小厮下去用饭,突然里间传来打碎杯子的声音,我吓一大跳,二姨娘进去一看,出来脸色便不大好了,叫我先回厨房,换上新杯子来。”
曜灵边听边想,默默沉思。
“我去过后再来,却见刚才那人已经走了,二姨娘满面愁容地从书房里出来,见我来了,先要骂,过后想起是为了杯子,方才忍了下来,将杯子收了,赶着我就走了。”
曜灵心想这事真是,叫人一头雾水,最关键的时候,秀如不在,没听到,只说些枝节皮毛,愈发叫人心痒痒的。
“对了,秀如嫂子,你在张家,可曾见着大小姐?”曜灵突然想起那疯子来,立即就问。
秀如疑惑地摇摇头:“大小姐?只听人说,大小姐身子不好,送回老家调养去了,我哪里见得到?”
曜灵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