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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长沙发上,额头被手背贴上,似乎在测量她的温度。
“怎么样了?”是那个之前被称作胡哥的人小声问话。也许声音本身不小,只是通过层层阻碍传进她的意识里变得稀薄了。
“刚刚被吓到了,有点低烧。”低沉的声音响起,极其耳熟。
“希文,”说话的人有些调侃味道,“惹的风流债?人都跑我这调查你了。”
他避而不答,“谁让你名声响。”
那个所谓的胡哥正是胡至庸,他笑道,“这回你英雄救美,佳人恐怕得以身相许吧。”
“救美的是你吧,”凌希文面无表情的说道,“要不是你那声暴吼,那帮小子也不会停手。”
胡冷哼一声道:“当年巷子里谁不知道你凌希文的大名,宁可得罪左纪成,也不能惹凌希文。现在这些小辈越来越没规矩了,找个时间我好好修理修理他们。”说着,又肩膀碰了碰他的兄弟,“说实在的,这女人是不是你招惹的,长得不赖。”
凌希文不悦,“滚。”也不理他,直接找了件薄毯搭在她身上。
瞧着他眼神缠缠绵绵的落在她身上,胡至庸说,“真是风水轮流转了,当年是你千方百计查别人,现在也轮到有人来查你了。”
“我还想让你查查她呢。”凌希文轻声道。
“什么?”他难以掩饰的意外,“凌希文,你花了十年去跟一个女的,我以为你已经不犯癔症了,怎么又开始了?”
“别把她俩相提并论。”他似乎一脸厌恶,“安安怎么能跟别人一样。”
“不一样吗?”胡至庸一语道破,“你看她的眼神可不是这意思。她究竟是谁?”
凌希文摇头。
“什么?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她是谁,只是,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盯住我不放。”
“你对人家始乱终弃了?”胡疑惑的眼神。
回答他的,是凌希文的嗤笑。
“希文,几年前我就想劝你了,你就是执念太深,该放弃就得放弃。”
凌希文双眼凝视着她,不知思绪飘向哪,一言不发的。
“纪成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谁泄的密?不要说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在跟我算账?”凌希文轻声道。
胡至庸摇头,“怎么样也轮不到我跟你算,你过得去自己那关就好。”
“你也不用跟我搁重话,”凌希文脸色阴沉,“他欠我的,一命偿一命。”
“欠你?”胡皱着眉思索,试探着,“龚念安的死……”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的脸色,却还是觉得惊诧,“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凌希文冷冷道,“就是他,是他推下去的。”
“为什么?”胡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复,傻了一般喃喃着。
“她听到我们谈话,”凌希文显然不想多说,“不管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他们离得那么近,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沉着一张脸,眼神晦暗冰冷,如恶魔一般,连周身散发着的气息也是阴冷袭人。关于那些,每思及一次他就会更多一次恨,恨的不是左纪成,而是他自己。事情发生之后,当时的情景总一遍一遍在他眼前回放,不管是夜里睡梦中还是白日里,一闭上眼,就是她难以置信的疏离冷淡又带着恨意的眸。那个瞬间,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此刻仍惶惶然不可终日。痛极了,痛到麻木,牵扯着全身的经脉,像拿着成千上万根针狠狠的扎下去,直没入皮肤。嘶哑着喉咙叫都无法叫,无法倾诉,只能压在心底,烂在肉里,顺着血液流窜到每个细胞,他就是一具遍体霉菌毒素的行尸走肉。
见他不对,胡至庸忙岔开话题,“这么久没见,今天要不是我约你,你还不会现身呢。要不,喝两杯?”
房子老,冰箱里的东西还挺全,东拼西凑的找出些肉类卤味撕开包装能直接下菜,又拎了几瓶酒一并取出来,在茶几上摆了一大片。
“兄弟,你发达了,别嫌哥们这东西糙。”
凌希文摇摇头,自发自动的拿起玻璃杯将白酒满上。与胡猛的一碰杯,仰头一饮而尽,劝都不用劝。看他这样,胡至庸自然也不劝,只能舍命陪君子。
二人推杯换盏,两瓶半白酒,度数都不低,就这么着下了肚。凌希文还要拿,被胡至庸拼死拼活拦住了。同样的面红耳赤,同样的大舌头说话不利落,满嘴酒气,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胡至庸起身,又往旁边倒了几步,“兄弟,我这一居室,不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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