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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安,他的记忆开始于某个秋日傍晚——她皱着眉担忧的眼神看着他,洁白的手帕小心翼翼的覆在他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上。从那次起,她不再是继母的小拖油瓶,而是他妹妹,他关心和保护的人。想起她那张温和白净的小脸,他不由得心里软软的,亡命徒也有软肋。
不承认不行,有些人的脑子就是好用,不管是读书那阵还是设个阵布个局,凌希文都信手拈来,生意更是做的风生水起。跟他们不同,人家是出得了他们黑巷子的能人,所以,他妹妹打小就看上他也是正常的。
凌希文去上学,一走十来年,只跟纪成一个联系。纪成眼中的他,有鹰一般的利眼,目标明确动作果决的人,除了他在乎的,旁的很难上心。
早几年,凌希文的母亲就去世了,老巷子对他来说由偶尔歇脚的驿站变为不会停靠的港口。那个赌输了喝醉酒就打骂他的父亲死了,他都没回来过。就算那人是混蛋,可他也不能这么冷情啊,亲情淡漠得令人发指,左纪成虽然这么想过也不曾真的开口说过。
纪成是藏了私心的,左安安念他一年两年,时间是记忆褪去的利器,总有一天她会没什么念想的。虽然他和凌希文一直联系不断,却一点都没透给过左安安,她也料想不到。
他跟蒋三结下了梁子也是因为左安安,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蒋三看上还下药,要不是因为他赶得及,否则真是要吃了大亏。冲冠一怒为红颜,得罪自称为道上英雄的纪成的结果是弄瞎了一只眼以及脸上永远清不掉的一道疤。蒋三满身是伤的逃了,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左安安,他承认,自己是趁人之危,可他抱着那具柔柔弱弱如小兔子一般的身体时他控制不了自己,总之谁能比得了他对她的好?!
可她还是念念不忘凌希文,就算有了他的孩子,就算那么多年没见。他在她的执着面前变得苍白无力,而他何尝不是执着?
她的伪装在见到凌希文那刻土崩瓦解,他千防万防没想到她工作的地方竟然会是凌希文妻的店。命,这就是命,不认都不行。她哭着哀求他甚至以死来逼迫他要离开他,看着她痛苦的脸冷寂的眼神,他竟然同意了。他那么一个粗俗的大老爷们,竟然玩起禅让的游戏,奉行爱她就要心甘情愿的离开她那套狗屁不通的理论,而自己却喝得醉醺醺的摔酒坛子玩。
有句老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么早!
交货地点是城郊一废弃的厂房,他们一早已派了人踩点。车库就两个门,一前一后,侧面也有一个,却堆着破旧机器,将门遮着严严实实,出入是不可能的。
他们小心又小心,最近条子查的严,好几批货到了跟前交易又被取消了,死对头蒋三好几次明里暗里坏了他的买卖,甚至嚣张的放话说要灭了他的青帮。断粮许久,这次是怎么着也要送出去……
他中计了,明显上了人家的套,买家没来,而货被掉了包,整个场子被围了起来。蒋三显然是有备而来,带的人比他多了十倍,前后门的兄弟被干掉,连侧门也被炸药炸开。
这趟买卖凌希文正好也在,他也没避着,直接跟了来。他这兄弟不禁打,柔道跆拳道那些是给人玩的,不是用来砍人的,在这耗着也没用。他的弟兄也杀红了眼,但全葬在这他于心不忍,命一拔人带着老二突围,他却一直不肯,仍是跟了他在这拼杀,两人背对背,他一棍子打了一个脑袋开花,凌希文也手刀劈晕了一个突袭的人。
他一回头,正对上凌希文那双眼,满眼的血丝,红的渗人,他嚷道,“还跟着干吗?赶紧出去,我废在这了,谁给我报仇!赶紧走”。
凌希文闭了闭眼,声音粗哑,“大哥,对不起。”
“赶紧走,你出去了才最对得起我!”他继续吼。
“对不起。”凌希文还是这句话,直到不防备被后面偷袭的刀刃划了一下,鲜血立马涌出,湿了衣服。
“滚啊!”纪成急了,他怎么能像他一样死扛,他是生意人,自己才是混黑道的。
凌希文的眼里带着沉重的痛,还是那句,“对不起。”
纪成火得都想拿刀敲他脑袋,直到再次对上那双眼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了,滋生的念头排山倒海的涌上来,他抽了一口凉气,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是你?”
凌希文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声音粗噶到像火燎伤一般,“是我,你欠我的。”
人一个个倒下,地下留下大片大片的暗色血渍,被炸药燎着的地方燃着,火光中纪成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笑或者哭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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