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页)
禾是去取药了,您不关心的事情青禾再也不打听了,只是……”
只是,王宫宫人无事,流言飞蹿,小小的变动都会被人们绘声绘色的反复演说,直到尽人皆知也不会消停。
关泠温和的笑了笑,伸手让青禾给自己涂药,本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却偏偏不肯好,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几道狰狞的疤,就如一朵美丽的花上爬着几条毛毛虫,关泠看着,为自己的想象不禁寒了下。
青禾擦好了药,见关泠满面愁容,关心道:“夫人不用担心,太医说了,这疤再过上些时日就能消除了。”
“恩。”轻声应答,低头去看那手上的疤痕,她与嬴政之间,亦如她的手一样,磕碰太重,终有裂痕,无法愈合,也许时间会是良药。
只是,谁又知到时间会不会是配错的药方?
一场叛乱虽过,关于嬴政身世的谣言虽不再有人提起,可在人们的心里,总是有些芥蒂。
要怎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二十一岁的年纪,未加冠,未握权,冷笑浮上嘴角,王上的谕旨在由赵高尖细的声音宣读,余音在森严的廷议大殿缭绕不绝,殿上百官有高兴,有担忧,有低头深思。
成蟜的叛变给了权利分割的契机,昌平君和昌文君二人皆拜为相国,王翦等人也被各自封赏,吕不韦依然官拜丞相,看似没有任何变动,可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切都已不同了。
然则,对嫪毐的封赏着实让人不服,无功却被赐封地,封长信侯,可如今王上并无实权,大权都掌握在吕相和太后手中,做为太后身边的红人,也无人敢贸然得罪。
对吕不韦的冷落,同时也向世人昭示着秦王与吕相间的关系并非谣言所传,天下哪有自己的儿子去削弱父亲的权利,将自己的父亲打入冷宫的,而且,还是一个一心辅佐自己的父亲。
静静的看着百官离去,俊美的墨服男子疲惫的靠向冰冷的大椅,玄色眸子里是满满的倦怠。
闭上眼,回思这几月来的生活,白日忙于政务,夜晚不知宿于何处,只是时常醒来,躺在身边的都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朦朦胧胧的意识里,有多的记不清的陌生女人被自己压在身下寻欢,不管是笑也好,哭也罢,而记忆里,除了对自己愈来愈深的厌恶感别无其他。
“王上,此处寒凉,要不回去寝殿歇息?”
嬴政睁开眼,默然起身,走出殿外,漫天白雪,树枝上,屋脊上,小径上,无处不是一片银白。
“赵高,这是寡人回咸阳的第几个冬了。”
“回王上,第十一个冬了。”赵高不知何故,弯腰恭敬答道。
“寡人在位多少年了?”
“回王上,八年了。”
回咸阳十一年,在位八年,不觉间,时光如梭,世事更迭,人心亦非昨。
脚步疾走,落脚处,小径上宫人还未来得及打扫的白雪沙沙细响,他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让自己不去想念那温暖聪慧的女子,在那些美艳的女人身上寻欢,可谁也代替不了,那个如皑皑白雪中傲然绽放,香美如红梅的女子,几月已逝,被证明的是他只能纵容她,亦只能纵容自己。
赵高要跟上,被嬴政制止,望着雪中王上那英挺孤寂的背影,心里也生出一丝无奈来。
呵!哈!
从屯留后回来的日子里,关泠每日都会练习跆拳道,如果没有人再可以相信,那她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呵!哈!
嬴政停驻脚步,看着殿中的关泠的装扮,几个月来脑中阴霾瞬间散去,身着宽大的白色绸服,腰系黑色飘带,记忆里两个人的笑语清晰起来。
“泠儿,为何要我系白色的腰带,你却系黑色的。”
小女孩拍着男孩的肩哈哈笑道:“因为你是初学者,我是师父嘛,这腰带可有讲究了。”
男孩狡黠的笑了笑,未再多言,过了几日,他被系上了黄色的腰带,再过几日,是绿色腰带,再过几日,蓝色,再几日,红色……
“泠儿,为何这腰带变了又变就是不能跟你一样是黑色。”
小女孩笑得眉眼弯弯,和煦的阳光扑在她白雪般白皙娇嫩的面上,那可爱的笑意,比阳光更能让人晃了眼。
欢快的转过身,回头笑靥如花,“不行,这是我的专属!”
门外的侍女在嬴政的示意下都纷纷退下,关泠对准固定在殿中的木头人,一次又一次准确的出击,虽然很怕痛,想过扎一个草人来练,可思及在战场上和士兵真刀真枪相对的情景,她下决心克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