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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起来,不觉间,眼眶里竟盈满了泪水,殿中舞动的少年也变得模糊,身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击乐声,冲刺脑海的是阵阵还杀,短兵相接,人喊马嘶,血流城河……
“蟜儿……”华阳太后的那一声轻唤在耳边回旋。
蟜?
华阳太后的孙儿。
那会是谁呢?
嬴政的弟弟!
关泠撑着额,终于明白为何脑海里会刻着公元前239年这一年的年号。
秦王政八年,公元前239年,成蟜领兵攻打赵军,由于受人挑拨,起兵反对秦王赵政,兵败被杀……
那日在课堂上查找的历史清晰的浮出脑海,那殿中完美无瑕的少年真的是成蟜吗,真的是长安君成蟜吗?
“泠儿,你怎么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把关泠拉回现实,抬起手臂胡乱的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殿中一时掌声如雷,接着,各种各样的称赞声不绝于耳,关泠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有些虚脱不愿再站在这殿上,只想寻个没人的地儿,倒下来大睡一场。
然而,关泠不知道,她表情的转变也完全的落入了成蟜的视线。
“泠儿,你怎么哭了?”嬴政看着她关切的问。
“谁哭了,明明是眼睛里飞了个小蚊子,不过现在好了。”
“哦。”嬴政将信将疑,赵姬关心道,“泠儿要是站累了等会儿就随着侍女一起出去吧,回去早早歇息。”
关泠本想说声好,奈何见华阳太后目光袭来,看着嬴政,那目光里有不屑,有轻蔑,有挑衅,这目光,让关泠心中不快。
“那邯郸来的孩子,你会什么,也给众位大臣表演一下。”
嬴政正要起身,关泠记起前日跟他一起练拳脚他扭伤了腿,今日见他走路也不是很顺,怕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忙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下,而自己竟然不经思考的跑到大殿中央去了。
“哪来的奴才,站在这做甚。”
被华阳太后那身边得公公一吼,关泠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忙匍匐在地:“回禀太后,奴婢是公子的侍女。”想了想,关泠又继续道,“太后您出生高贵,德高望重,您的子孙必定也是高贵之人,助酒兴者,倡优乐伎足以,公子亦言,二公子的才能无双,自是非他可比,若太后要助酒兴,愿让奴婢代之。”关泠说完就感觉自己全身发抖,也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说的话对不对,原来,自己惧怕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此时的关泠,在众人眼中,也还只不过是个孩子,竟然有如此胆量,虽知其行为无礼,却也暗暗佩服,赵姬只担忧的看着关泠,心中也没有主意,嬴政紧紧握着拳,就这么一瞬间,他就让他的泠儿代替他走到了那刀口之上,成蟜静静的望着殿中的女孩,一直不明白为何她看着他的目光会由微笑转为忧伤,那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华阳太后也不是那无理之人,见殿中大臣神色里没有鄙夷,反倒是替这个小丫头担心,于是,问:“你有何所长?”
关泠轻轻的眨了下眼,让睫毛上凝注的大滴冷汗掉下来,眼前才稍微明朗起来:“回太后,奴婢也没什么长处,自幼虽随公子一起读书,怎奈天资愚钝,竟识不了几个字,今见二公子剑舞无双,自知己武力亦拙,但奴婢在赵国常听公子吹一曲子,觉着很好听,不知可否献丑?”
嬴政和赵姬此时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们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认识的泠儿,就连她的话语他们也听的一头雾水,可他们,也还是不能轻举妄动,这看似平静的秦王宫,若要容身,谈何容易。吕不韦撅着胡子若有所思,成蟜看着祖母华阳太后威严的表情,动了动嘴角,却还是选择静静的看下去,一切,与他无关,他如是想。
第9章 曲惹横祸
接过侍女奉上的竹笛,关泠的手指还在颤抖,刚刚也不知怎么了,就说吹一曲,可要吹哪一曲,嬴政根本就未曾吹过什么曲子,自己这样胡诌可要如何解围。
指尖堵上笛孔,扬起笛,放入唇边,闭上眼,回想着爷爷曾经吹过的曲子。
混乱吧混乱吧,那就混乱吧,关泠指尖跳动,悠扬的笛声随着气流滑出,初时笛声缓缓,如春日旭阳倾洒林间,惬意幽然,继而手指跳动越来越快,笛声瞬间万变,仿若万千将士沙场相拼,凄厉森然,笛声再次转缓,有如大战刚歇,万物悲凉,声声如人呜咽,沧桑悲郁,凄然之声连绵不绝。
殿上百官已深陷笛声,有甚者悲戚掩面,心中只盼这悲凉之感早早停歇。
然而,笛声不止,音调变高,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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