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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知道,但她确实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稍不顺心,竟会拔刀对准她,连她也毫不留情一刀宰了。
亏她刚刚才下定决心,要忘了寒睿,一辈子跟着他,和他好好过。
她后悔了。
她要是真的一辈子跟了他,指不定自己哪天做错了事,就会被他一刀杀了。
她不想把他让给别人,可她更加不想死在他手里。
比起死在他手里,她宁可把他让给别人。
再说了,她本来就喜欢那种软绵绵、水灵灵,睡觉时候可以窝在自己怀里,上床的时候乖乖躺在自己身下,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她差遣的男人。
她是攻,她不喜欢同样是攻的男人,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会让她觉得本性被扭曲,性向被掰弯,难以忍受,甚至是毫无乐趣。
寒虞,他什么都好,唯独脾气,还有和她上床的时候很不好。
她不喜欢对她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男人,她嫁人,是找老公疼,又不是找人虐。
他和她上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受刑,完全没有半点妩媚、妖娆的小受样。
他上次骗那群抢匪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倒是挺妩媚,挺勾人的,可他一到了她身下,就变成了一块木头,妩媚、妖娆一样没有,就好像他不是在和她上床,而是硬被她逼着,在接客一样。
她虽然时常被他感动,甚至内心深处,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但她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和他白头偕老,相伴终身。
不管是被他抱着,还是和他上床,次数越多,她就越是发现,他和她,并不适合。
他并不是她心目中的完美小受,不管是寒睿,还是寒虞,他们都不是。
其实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并不需要在身边多几个寒睿,或是寒虞这样的男人。
没有人愿意给她压,她照样可以活,而且,活得好过现在勉强和另一个攻在一起。
只要看不见他,他娶小,或是另娶,她都不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爹娘那么恨他,和她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被她连累。
她干嘛非得逼自己对他动心?就因为他是她的夫婿,就因为他对她很好?
可他们照样不适合。
不适合,就最好分开,但她不认为他能接受她的思想,毕竟她和他,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得想个法子从他身边溜开。
不管他答不答应,会不会对她发火,她都不会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的人在一起。
在这里,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女人的性命,本来就和大街上的牛马、牲畜一样,无人关心,一文不值。
她要好好爱惜自己。
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高兴的时候,赏自己几颗糖吃,不高兴的时候,随时有可能杀了自己,将自己当成牛马、牲畜的男人,牺牲自己。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脸上的表情,一时害怕,一时忧虑,她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用脑门顶了顶寒虞的胸口,最后竟将牢牢攥住他衣襟的两只手松开了,撇过头去,不再将自己的脸颊,像往日一样,密不可分地贴在他胸口。
她东张西望,这几天来,第一次明明是被他抱在手上,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却不是盯着他瞧,而是左转右转,就像她第一天嫁进虞王府一样,净是盯在了路上行人那些稀奇珍贵的珠宝首饰上面。
寒虞自从抱着白绫跃出窗外,那双鹰一般锐利,遍布阴霾的冰眸,便始终一瞬不瞬盯在她脸上。
前前后后,总共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她望向他时,时不时会在面上浮现的眷恋、温柔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这一路上,只要是被他抱在怀里,她总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摇头晃脑缩在他怀里。
如今她居然缩了手,不再抓着他不放,甚至连头也扭了过去,不再密不可分地黏贴在他的胸口。
她一路东张西望,净是瞧着别人脖子、手腕上的金银首饰。
他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不动声色将它收回了衣袖,他抬起手来,轻柔抚摸上她的面颊,他突然掌心用力,二话不说,就压着她的脑袋,将之重新密不可分地黏贴回了自己胸口。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抵抗,面上因为见到那些新奇的金银首饰而浮现的欢喜,转眼间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她秀眉微拧,无可奈何地趴在他怀里,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和他说话,只时不时眼带畏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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