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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崔瑛的知识博杂,对许多事物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言辞也文雅,只是对经义不是很精通。吕蒙正是个爱才的,也不将崔瑛当晚辈看,只作一位能坐而论道的朋友。
这天的晚饭是与吕家人一起吃的,此时对女性的约束并不如明清时那般苛刻,崔瑛年纪又小,吕蒙正直将他作通家之好。饭后聊天时,崔瑛才有机会悄悄打量吕蒙正的母亲与妻子,两个历史有名的传奇女性。
在崔瑛的历史上吕蒙正是比现在晚一科中的进士,但当的是状元,仕途更顺利,初任州判,回京后顺风顺水的任官,甚至三度拜相。但小时候曾与他的母亲一起被父亲走出家门,他的母亲没打算再嫁,母子俩守了一口破窑生活,吕蒙正甚至要靠乞讨才能生存。
中了状元后,他接了父亲和母亲住,但这位刚烈的女性根本不愿意再见到丈夫,最终是夫妻俩分室而居。这样一位刚烈、有韧性、会教孩子的女性如今却笑得和蔼可亲。而吕蒙正现在也没有接父亲来住,一来县令位置太低,条件一般,另一方面,战争结束的早,吕家生活还过得去,吕父还是在汴梁城当他的起居郎,与那群内宠花天酒地着。
而吕蒙正的妻子据说本来是大家闺秀,嫁给吕蒙正后却吃苦耐劳,最终供丈夫考中了进士,夫妻俩恩爱异常。这两人的故事他在小时候的历史故事里都看过,如今看到真人,不免更有好感。
接下来的几天里,吕蒙正先处理了主薄和奸滑的书吏,然后带着崔瑛四处丈量田亩,竟将流民的田地分的公正公平,流民纷纷安定下来。
“既然流民已经安定,学生也该功成身退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崔瑛协助吕蒙正处理妥当了流民的安顿问题,向吕蒙正告辞了。借住在别人家里,被当成小孩子照顾,已经独立惯了的崔瑛很不习惯。
“怎么不多住些日子?可是下人无礼,招待不周?”吕蒙正惊讶地问道。
在这个时候遇到困难的读书人向寺院或友人家借住甚至借钱并不是什么特别可耻的事情,只要知恩图报,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段佳话。所以吕蒙正没想到已经没有亲人的崔瑛会离开他家,他原本打算等此事告一段落,过两年资助这孩子考个功名的。
“先生家人照顾周全,学生铭感五内,但总依靠先生不是长久之计,学生亲旧俱亡,自己更该立得起来才是。”
“你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了,那老夫也不多留你,这点银钱你先用着,等老夫上奏为你表功。新年过后你年满十五也算上一个中男了,到时领了分田,也好耕读传家。”吕蒙正说道。
“大令若要为学生请功的话,能否稍等一两日?”崔瑛听到吕蒙正为他请功举荐的事,犹豫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事?”吕蒙正问。
“虽然先生的书房被贼人付之一炬,但他编纂的几本书学生记得还清楚,一本是珠算之法,一本是农书,学生这几日已经记录的差不多了,可否一并献予官家。”
崔瑛前世乱七八糟的东西学了很多,比如珠心算,也比如速读法、记忆术。为了训练自己的速读技巧和记忆力,他看了大量杂七杂八的书籍。
穿越过来之后,崔瑛发现他之前看过的东西都奇迹般地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脑子里存放了电子硬盘一样。
现在崔瑛想献给刚刚统一全国的皇帝的,是原来历史上没什么名气却非常有用的《王桢农书》,里面记载了各种农业生产的工具和技巧,对于现在需要休养生息的国家来说,非常有用。
“行,那老夫就代你转交官家。”吕蒙正也知道,作为刚刚安顿下来的流民,崔瑛需要什么,特意在奏折里写明了情况。
“那有劳大令,学生先行告退!”崔瑛行了礼后跟着吕蒙正派的衙役和送他的五贯钱回了抚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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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有点意思。”快六十岁的柴荣拿着吕蒙正递上来的折子给坐在一旁的太子柴宗训看道:“能算,字也不错,看着不像是个寒家子,但却知道关怀农事。”
“这书卷的装法倒挺方便。”柴宗训拿到献书后先关注的是新式装订的书籍样式,这是崔瑛出于习惯装订的,与此时还是经折装与卷轴装并行的模式不大一样,更合适单手持握。
“句读可比书的样式重要多了,看着确实更容易明白,给那些稍稍识字的小吏读了,用来到乡里宣讲应该比较实用。”柴荣点了点那书卷上的句号和逗号,“和你娘以前的书写习惯一样。”
“爹再和儿说说娘的事呗!”柴宗训轻轻向柴荣靠拢,说道。
“你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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