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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见过那样多的杀戮那么多阴谋算计的一代帝王,此时对着太后这份阴森诡异的恶毒,英宏也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站,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她丝毫没有为当年那样残忍凶虐的事感到内疚后悔,甚至,她的眼角还带了点点笑意,看着英宏道,你知道吗?当年你母亲生下你后,我命人给她灌下的那副药,还是你的亲身父亲给开的,他明知道那药是要用在你母亲身上,可是他还是开了,哈哈哈… … 所以说,害死你母亲的不是我,是你的父亲,那个后来因为良心谴责,躲去龙山寺出家的儒夫,那个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现实的逃兵,那个… … ,那个… … 。”
太后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愤起来,她的眼里也陡然进发出丝丝苦楚,然而很快的,她就恢复过来,看着英宏越来越白的脸,她极狠虐讽刺的道,“你道当年老叔王为什么肯一力扶持你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来当这个皇帝,那是因为我告诉他,你是他嫡亲的孙子,”。
“你胡说,“英宏暴喝。
你不信么?哼哼,当年老叔王也是不信,若不然,那老叔王焉能甘心为你所用!〃
他亲自去龙山寺问… … 他,他亲口当面承认太后深深冷笑着。
“得知了内里的内幕后,老叔王要他还俗,回来给你辅助朝政,可是他不肯,只留下一封书信,就四海云游而去,”太后的神色不由籍然下来,英宏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着,紧抿了双唇不语,屋子里一时沉默下来.
好半晌,太后才抬起头来,她一改方才的阴冷,语气和软.恳切的向英宏道,“皇帝,你虽然不是我亲生,可终究是我一手将你带大的,又是我一手扶持你登上帝位,我待你不薄!
看看英宏依旧面无表情,她又道,“当年他留下的那封信,以及当年和此事相关的一些证据,哀家都已经收在了一个极隐秘的地方,你若是敢灭杀我的家族,那些东西随即就会被送去靖海王那里,并将被公诸于众,那将是什么样的后果,皇帝,你不要逼我,咱们到底是多年的母子,没必要为了那些点子事,就闹得反目成仇吧!〃
她这样半是怀柔半是威胁,生生的将英宏压抑了许久的怒火激起,然而英宏除了砸碎一只景德镇的青花瓷花瓶外,一时竟然也无计可施,心里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看英宏痛苦的捧着头,我仔细的在脑子里琢磨着这件事,忽然,我想道一事,“皇上,那位枯… … ,枯禅大师不是被先皇下旨不许进宫的么?这,这她… … ,怎么没有提到这个?〃
英宏一听,也抬起了头,他凝神细细的想了遍,摇头道,“是,她没有提到这个的。”
我不敢说我已经听说了当年那枯禅大师曾经和先帝起过冲突的事,想了想,我建议道,“皇上,先帝为什么会特地下旨不许枯禅大师进宫,这里面有什么事儿么?皇上知道不?〃
“朕不知道,父皇并没有将此事说一个理由出来,可是既然父皇不肯说,朕做儿子的又怎么能去查问呢?”英宏迟疑的看着我,“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我轻轻的摇头,“臣妾并没有想到什么,臣妾以为,皇上当务之急,不是在这里猜疑羞债,巨妾只觉得,或许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或许她不过是线着皇上要杀她的家人,一时情急,扯了这样的谎来也说不定?
英宏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是暗夜里被拨开了黑沉的阴云,露出了清亮的月光般,整个睑上一片飞扬,笑道,“凝霜,还是你聪明,朕倒没想到这个的?〃
我笑了道,“关己则乱,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皇上又何必如此自谦。”
他笑一笑,却又紧了眉,“这样的事,朕要从哪里查起呢?〃
我顿时默然,是呵,这样敏感隐海的话题,纵然是有知道的,又有谁敢说出来?
就在这时,英宏和我忽然同时对看一眼,齐齐脱口叫出来,“枯禅大师一一。”
一时间,我和英宏俱都愣了,停了一停后,我才慢慢开口,“皇上,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的事情,去问枯禅大师这样的当事人,最是合适不过了。”
英宏默默点头,然而他的脸上却又有了一丝的犹豫徘徊,我知道这件事对他有多重要,真或假,都直接影响到政局,以及他的尊严骄傲,若太后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位枯禅大师,可就是他亲生父亲呵!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轻轻的握一捏他的手,让他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他身边。
英宏第二日就微服亲自去了龙山寺,我在宫里极是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