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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孩子的模样:“你确定吃得了那个?”杨妈做菜口味一向清淡。
他立刻用力点头:“开车啦。”天,这样大幅度转动脑袋他也不晕,我瞧著都晕了。
狐疑中我将车停在别墅附近一家人气颇旺的火锅店门口,为策万全我点了辣与不辣两个小锅,不等我帮忙,小家夥就迫不及待自己取了菜料放入锅中,意料之中第一筷布满红油的食物入口,他皙白的小脸就涨得血红,张了嘴粉红色的小舌不住抖动,涕泪交流。我赶紧喂他喝凉可乐,服务生见状也立即拿来凉开水,他又漱又咳半天才缓过劲来,总算没有哭闹,为奖励他的勇敢,我又叫了他最爱吃的活虾,涮熟後替他剥出虾仁,他腻在我怀里就著我的手吃过了瘾才乖乖换了不辣的锅底坐一边安安静静吃将起来。我松口气刚要动筷就有人过来打招呼,原来是芳邻帕尔森先生,带著漂亮的中国太太和一双儿女,寒暄里他们自说自话地令人拼台与我们坐在一处,三个孩子本来就是玩伴,饭桌上顿时热闹起来。
帕尔森是瑞典人,非常平民化,一众邻居里也就是他从未介意我的家庭司机身份,一有空便与我搭夥儿做孩子头,傅庭煜听说我的英语好就是与他对话时严峻的观察心得。他一坐下就与我讨论在附近安装篮球架的事情。这个别墅区在建造时有些欠缺,空地虽然很多,但也只是绿化了事,一些社区活动的必要设备尤其是供孩子玩耍的器械基本没有。帕尔森与我商量过很多回,想在开春後请人来修建些秋千滑梯乒乓台篮球架之类的物事,资金由各户分摊,我当然不反对便与他细细规划了一番。
也不知今天是什麽日子,约好了似的一顿饭里来了好几个熟人,听我们谈得有趣各人都加入了想法,渐渐话题就杂起来。
“小陈你的英文不错呀。”
“哪里哪里。”
“对了小陈我先生公司是做建材生意的,最近想聘些销售人员,不如你也来试试。”
“那我哪儿行。”
“怎麽不行,小陈,你人很沈稳能干,又会开车,我们公司正准备扩展业务,怎麽样要不要过来做?”
“不是我谦虚,我真的除了开车不会做别的事情。严峻小心别烫到安妮。”我一边敷衍著各人一边还要关注严峻,他已经吃饱正一刻不停与小朋友玩闹,我不禁头大如斗。最後好不容易藉口要送严峻回家才抽身逃离。
安顿严峻坐好,我按了按右边太阳穴,那里有一处黄豆大小的瘢痕,正痛得一跳一跳。
“陈叔你会不会跳槽?”
“不会。别把窗户打开,你会感冒的。”我说著发动车子。
我没有骗严峻,我的确没想过跳槽。这班有钱的邻居行事颇为夸张,开始时误会我是严峻的父亲一味亲近,知道我不过是严家的司机立刻就冷淡下来,後来又因我带孩子有方且与帕尔森言谈甚欢便被视为有些能力重又笼络起我来,不断表示可以帮我脱离家佣身份。
这样跌宕复杂的人事我应付不来,我是条破船,桅疲帆倦经不得太大的风浪,即便想再融入社会,我也会通过傅庭煜,她的循序渐进我比较能够适应。
我预料她春节前会同我谈一次,因为严峻已经知道有人想挖她墙角。 '秋'
19
当晚众人都睡下後我因为晚饭吃得太辣,热火攻心睡不著,便拿了罐冻啤酒坐在门前阶上抽烟。脑袋还有些抽痛,我又下意识揉揉额际的伤疤。别小看这块疤,拜它所赐我才得以减刑至五年。
不知是否年丰的势力看顾,反正後几年的牢狱生涯我确实没再受到任何骚扰戕害,每日的生活机械规律无波无澜,整个人益发沈默孤僻起来。
事发当日与往常一样我正与大夥儿一道开山采石,当无数沈重的石块开始粉屑飞溅著往下崩塌时我本能地拽了身边的两个人一起滚入一处微微突起的岩下,决不是我品行高尚意欲舍己救人,纯粹是天生反应比较快所以将他俩人压护在了身下。虽然事发突然但我选择的躲避地点很好,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被石块直接砸中,只是我被一块飞弹的小石子击中了右边太阳穴。伤口并不大但石子的速度很快因而射入深达一寸。
我救的两个人中,一个与我一样是劳改犯,另一个却是在现场值勤的狱警,我因此受到表彰,在狱方的努力下最终获减刑两年。
获释前昔我接到年丰的电话让我等著袁亮来接,狱方也接获我的律师会来接我的通知,但我扯慌说已约了来人在市镇相见,所以出狱那天我在袁亮赶来以前搭了进城的便车先行离去了。就这样我摆脱年丰来到这座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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