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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阡转身一把拉住邵奕炆,压抑不住心中慌乱,“我爹娘有没有救!”
他看着君阡半张面具,恍若当年看见用帽子遮住脸言止息,那模样如此相近,连眼神都如出一辙。
原来有些人早就不该留,许多年前让他从侑京逃跑便是今日伏笔。他握住君阡扯他衣领上手,“有救!”
“真?”君阡将信将疑地松开手,“我该怎么做?”
邵奕炆低头微笑,一如他从前温润儒雅,“好好呆这里,不要离开。”
君阡徒然一震,瘫靠楼顶边缘扶栏上,不要离开,便是用她来引诱言止息,无论如何,意味着她要失去一边。
那些青涩时光,就这样流逝,毫无征兆。
全身脱了力,她轻声道:“我知道了。”
被失望紧紧包裹悲伤和束手无策彷徨,君阡觉得自己似乎从没侑京生活过,她无法去责怪邵奕炆,因果循环人生,缘起缘灭于无明。梧桐没错,羽战祁没错,言止息没错,邵奕炆没错,到底谁错了?
“君阡。”他终是忍不住那个张扬女子一下子失去了光辉变得黯淡萧索,亦想为自己辩解一番,“说来此事也奇怪,我并不知道是谁将消息从昭平送来,起初那信中只告诉我你还活着,但那人先告诉了邵奕勋关于梧桐一事。所以我还没来得及保护你爹娘就已经被抓了。那人跟邵奕勋有过商谈,现我也处于被动状态。”
君阡一下站直了,诧异道:“昭平有人和邵奕勋有关系?”
邵奕炆并不肯定,但也没有否定,“邵奕勋并不是个聪明人,他身边一直是上官离策谋,此时若没有上官离授意,极有可能是他被人利用了。你昭平呆了些许时日,可知有什么能人 ?'…87book'”
细细想来,君阡昭平接触人并不多,若说特别人倒是没发现,但那些人个个都不算简单。即便是被言坤立罚面壁言止义,居然只是区区三个月,也着实让人不解。言太宜就不用说了,君阡所能想到得到梧桐消息人便只有她一人。
难道,是言太宜?
这是现大可能性,若是言止息还昭平他一定会想办法钳制言太宜力量,若是他已离开昭平,那么正离陷阱越来越近。
君阡托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抬头,“那么你呢,你又算计什么?”
邵奕炆没料到她会问得那么直白,从小深谋远虑和忍耐使他并没有任何遗漏,只是很淡然地对上她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算计你。”
“是啊。”君阡侧着头眯起眼,两道眉毛宛如一轮月,似乎还是从前那个霸道羽君阡,只是语气却判若两人,“你不会算计我,你算计是他。”
“不,我不会算计所有对你好人,哪怕是我敌人。”这坚定语气风中回荡,他站高台负手而立,像一个君王又单纯地像一个大男孩,“不要将你坏假设全部压我身上。”
擦肩而过一刻连呼吸都停止,君阡默默地下了天台。
☆、第92章 见老朋友
待到邵奕炆和沈书庸走后,君阡听到耳边有一阵巨大铁链摩擦和轴承滚动声音,片刻之后归于寂静,很明显,这座射鹿台机关已经启动。
君阡向来认为言止息脾气和她不同;他会深谋远虑;从不像自己那么冲动,若是他知道自己追错了路;回到昭平必然会先安排一番,而自己便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做该做事——救了全家;或者一起死。
她从不曾想到那个淡定男子会同她一样奋不顾身地冲出昭平,带着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冲劲,千里追寻心爱女子。
夜深沉,周围静悄悄;君阡没有丝毫睡意,起身点了根蜡烛。她从不是个听话人,况且目前状况邵奕炆并不主动,既然机会掌握自己手中,她定然是要把握。比如,找个时候溜出射鹿台去皇关牢。
之所以肯答应呆射鹿台;是因为既然邵奕炆这么肯定她会回来,邵奕勋定然也会知道。她若不出现这些人视线中,他们只会加动手速度以免夜长梦多,可若是她听话呆着,他们一定会想要达到利益大化。有一个如此人质手,物不其用该多么浪费。
四周摆设很是奢华;毕竟从前是皇家所用,君阡沿着黄花梨木扶栏走到阶梯交叉口,依稀还有金属碰撞声音。只消站阶梯上便能看见一些普通机关暗器,只不过她外久了,学些防身之用技能,所以曾经也向梧桐学了不少。
来射鹿台之前就预料到这里危机,所以君阡随身带了些必要工具。她将藏身上一小袋巴掌大小石灰和泥混一起到了些水调匀,很小心沿着扶梯而下,每个石壁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