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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丝,那么惨悴。
心像被人掏空了一般,君阡,你在哪里,你可还活着?
“喵呜~”
言止息静静地抬头,看见远处跟他一样沾了一身血的白尼玛,眼里落下了几滴眼泪。它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到言止息身边,窝在他脚边呜咽着。
言止息抱起它,将脸埋在它背上,“她不会死的,对嘛?”
白尼玛突然跳了下去,东嗅嗅西嗅嗅,言止息站起来跟着它,直到它停在一具满脸是血分不清面容的身体前。
白尼玛窜上去舔舔那张脸,是君阡!
言止息立刻抱起她,满心期待。
从另一边赶过来的梧桐也是看见了此处的状况心知不妙,等她达到时,看见的便是言止息抱着君阡的“尸体”。
她几乎一眼就认出那是君阡,没人比梧桐更了解她。
梧桐上前一步站在言止息面前,哭着喊道:“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吗!”
史上称这次偷袭为两河爆破。
《玄齐国志》记载:正德十九年秋,玄齐国镇军大将军羽君阡卒于两河爆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第二卷啦~祝各位看文愉快,么么哒~
☆、第49章 诸多真相
君阡闭着眼,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全身酸胀僵硬彷佛刚从悬崖掉落;而脑海中正回忆着那天在汶城外两河口惨绝人寰的爆炸。鲜血化作厉鬼张牙舞爪,世界的温存是偶然出现的痴爱纠缠,世界的恶意是无意间的爱别离。
身上很疼;像被什么紧紧地绑着,莫非是世界的另一端?
她偷偷地睁开一只眼,几道亮光从门缝外溜进来穿过古朴雕花的窗棂柔和地洒落,照在柳黄色的床幔上,竟是这冬日里暖暖的花香。
床幔的花色很素雅;绸缎般的光滑被风轻轻勾起,落在她脸上有些微痒;像是白尼玛窝在她怀中撒娇;白色的毛蹭在皮肤上,连心里都是痒痒的。
这是哪里?君阡慢慢地从床上坐起,向外张望了番。紫赤色黄花梨的桌上芬芳四溢,摆放着精致名贵的紫砂壶,带了些白烟形成一道烟圈,像是刚刚有人喝过的样子。
几盆凤尾竹栽在古陶中,因为不耐寒,所以放在屋内,陪着摆设的样式更为典雅。一边的花架上是素心梅和柱顶红,红白相间或艳或净,在这亮堂中明艳动人。不再有多余的摆设,却能看得出此处是座大宅子,宅子的主人身份不凡,这一丝一毫都是那么奢华。
大约是受了伤触觉受到损伤,盖在身上的薄而暖的被子抹在手上却并不像看得那么华贵。君阡撩开床帐,扶着床栏落地,环视四周,却没有找到梳妆台。
这么别致的房间,一看就是女人住得地方,怎么会没有镜子和梳妆台?
她伸展了下四肢,意外地发现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身体活动自如,除了还有些酸胀。
打开门,眺望冬日的阳光,突然发现没有死,再一次看见这世界时,一切都脱胎换骨了般,远近事物呈现在眼前是自然的美丽,上苍赋予人类的所有都是不可或缺的至宝。
一个丫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还未进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君阡,手中的碗“哐当”掉在地上,眼里尽是惶恐不安。
君阡侧着头笑着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奴婢该死,奴婢这就给姑娘去重新煎药。”那丫鬟拘谨地收拾地上的残片,强作镇定却无法挡着她此刻的害怕。
君阡没说话,静静地抱着胸看着,虽然身上有伤,思维却在快速运转着。
那丫鬟是佻褚国下人的装束,所以自己在佻褚国内。
屋内摆设高档昂贵,非王公贵族是用不起的,远处望去没有巍峨的宫殿,所以自己是在王府内而非皇宫。
那丫鬟即便心中惶恐面上却对她很是尊重,口口声声称姑娘,所以主人自己认识。
那么除了言止息,还能是谁?
怎么会在睿宁王府?记忆中两河口的偷袭被发现身边的人皆惨死,而自己却幸运的生还了?言止息应该是去汶城重新上任的,可现在却回到了国都昭平,他是怎么回来的?难道佻褚国人不会怀疑?
齐忠根本不可能如此精准地猜想到自己当时预定的时间,君阡隐约中想起城墙炸毁是蓼斐清凝眉的面孔,那么那一切都是言止息策划的?可他该知道这么做自己会死。
君阡站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她想见言止息,想证实自己心中多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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