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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耳边轻声道:“看着点,不宜久战,等方刃决撤下来就撤兵!”
梧桐哪里顾得上君阡跟她讲的话,只是随意应和了声,也不知听进没听进。
没有人将注意力转向两边偷偷潜出战场的主帅……
她去,只因为那一瞬间的骄傲勾起了她的好胜和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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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骄傲的男人遇见骄傲的女人,如果他不肯低头,就势必要另她输的心服口服。
言止息将马拴在一颗结实的矮树上,这片苍翠的灌木林,远望一碧千里翠绕珠围,浮翠流丹下绿影婆娑,近观才发现那开满丛林的蔷薇绽放得红飞蝶舞。
浴血蔷薇开到盛处,霏红白蕊清香醉人,落地红苔迤逦铺开,血场上的花,绽放地如那永不止息的生命一样的斑斓,和那淌着热血的铁甲一样荣光。
言止息挥手,那大氅便在风中上下飞扬,白色的衣袂蹁跹露出了里面墨色的绣着蛟蟒翻腾的缎子,玄纹云袖,那珍贵镶金边沿处绣了些雅致的竹叶花纹,拔出腰间的剑,记得她说的:“下一次遇见,记得拿出你的佩剑,刺向我,不要留情!”
和他一样高傲的女子,让他突然有征服的**。已经无法用“有意思”三个字来描绘的女子,是否像这灌木丛中武装的蔷薇,带着全身不可试探诡辩的刺,摇荡在残酷的边缘,宁愿倔强的凋谢也不可让人染指。
他静站在树下,修长的身影在风中挺拔端秀,年少的磨砺让他较之他的兄弟姐妹多了几分沉稳和睿智,而此刻彷佛是当年那个逃离侑京的男孩,多带了些玩味。
风吹开树叶莎莎的响着,观摩下一刻的遇见是否会擦起火花迸射金光。
君阡看见一边低头啃草的飞龙马,翻身跃下马背,将马拴在一边,白尼玛碧绿的眸子和这清澈的绿意融在一起,君阡很是放心大胆地向前走着,她相信,言止息根本没有必要在此处设个陷阱等待她自投罗网,对待一个与自己相像的人,一个骄傲的人,已不屑于用一些宵小的手段,实力上的对决,才是真的胜利。陷阱布在此处,只是单纯的侮辱自己的自尊。
灌木林,除了她的脚步声,只有静谧。
君阡走了一段路,依旧未寻到言止息的踪迹,低头看那被落叶遮住的泥土,除了自己一路进来的脚印,没有其他。看来言止息是一路轻功而来,是要在这里玩躲猫猫吗?
那只真正的猫此刻正瞪着驼铃般的圆眼,东张西望。
白尼玛突然从她肩上跳下,嗅了嗅空中的气味,踩着它引以为傲的猫步,优雅地走向丛林深处,恣意泰然似在做专场秀,毛发柔顺的足以令其他猫科动物自惭形秽。
野外,白尼玛充分发挥了它较于人类的优势,昂首阔步,引领着君阡停在一棵树下。
对面,身着白色大氅的男子,背对而立,优雅安静,树叶落在他肩头,悄无声息,此中美好,君阡竟突然不想去打破,彷佛是将墨汁溅在了倾城绝世的画卷上,破坏美感简直就是一种不可原谅的犯罪。
许久,言止息突然转身,嘴角笑意惊艳了满地的黛色蔷薇,音色轻柔融化了三千弱水,他道:“十年不见,我的未婚‘夫’!”
☆、第19章 绝世伪娘
“十年不见,我的未婚‘夫’!”
君阡有片刻的怔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片刻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她认识言止息?他们有十年的交情?未婚夫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伪娘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女的要找个爷们样的女人嫁了吗?!
她堂堂未出阁的帅府将女,自小没有婚约,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个男人貌似有要嫁给自己的样子?这是对她极大的侮辱、蔑视、调戏、挑衅、诋毁,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她余光扫视言止息,皮肤透白,唇色饱满,线条雅致,像个女人;继而看看自己,面色庄重,铠甲着身,拳头紧握,像个男人……莫非爹爹隐瞒了二十年她真正的性别?向来机灵的君阡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拙计,怎么就一句话被他给忽悠了呢?
下一刻她便抽出腰间的长鞭,指向言止息,眼角微微上扬道:“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来胡诌的!”
言止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解开大氅的口子,伸手一样,白色大氅在空中悠悠转了个圈,平铺在满地的蔷薇之上,盖住了一色的黛霜,惊起落在花中的蝴蝶,飞舞在绿荫下。
白尼玛在眼前挥了挥爪子,喵呜一下扑上去抓蝴蝶。
他带着不可抹去的笑意和眼角的莞媚,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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